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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吃飯早,這會兒已經是散步回來了,陸淵在他牽著的金毛頭上擼了兩把,同他道過別,往前去找秦肅徵。
秦肅徵在避風的走廊轉角處。陸淵小跑了兩步追上他,和他繼續並肩走。
秦肅徵剛才看到他擼狗的樣子,有些好奇,「喜歡狗?怎麼不自己養?」
陸淵下半張臉都縮在領子裡,聽到他的話微微探出一點下巴方便講話,「沒,喜歡貓。」
秦肅徵也是閒聊,就這這個話題繼續問他:「怎麼不養?」
陸淵坦蕩的很,「太麻煩了。」
秦肅徵低低笑了一下,沒再說話。陸淵就又把臉埋回領子裡。
晚上還是冷,兩個人在樓下走了兩圈,陸淵的鼻尖和耳朵就已經凍的紅紅的,秦肅徵只好帶著他回家。電梯間裡有暖風,一冷一熱之下面板開始發癢。陸淵伸出手想揉一下,被秦肅徵截住。
秦肅徵攥著他的手腕,「一會兒就好了。」
陸淵癢的厲害,手又被秦肅徵抓住動彈不得,只能側過頭在領子上蹭一蹭做為緩解。
誰知秦肅徵卻瞪了他一眼,「賣萌也沒用。」
陸淵不知道一時之間該從哪兒開始吐槽。
秦肅徵說是這樣說,手還是放開了他的手腕,又怕陸淵忍不住用手抓,只好用兩隻手分別捂住他的耳朵。
陸淵只能任他捂著。秦肅徵的手很熱,貼著冰涼的耳朵,其他的聲音一瞬間就消失了,存在的唯有不知是自己還是對方身體中血液流動的聲音。彷彿世界一片空茫,又彷彿置身於深遠的海域。秦肅徵靠的太近,陸淵甚至感覺自己能夠聽到沿著對方皮肉肌骨傳遞過來的心臟泵動的聲響,一下一下,極有節奏,帶動自己的心臟共振起來。
陸淵有些不自在。耳廓面板冰涼的溫度慢慢復甦,於是搖搖頭示意自己已經好了。秦肅徵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沒有剛才那麼涼,於是放開了捂著的手。
秦肅徵神色自若的按下樓層,隨口問他:「怎麼這麼怕冷?」
陸淵小時候受過凍,加上天生手腳就不暖和,自然怕冷的很,只是這事兒說來話長,陸淵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只好含糊帶過:「還好。」
電梯到的很快,秦肅徵快步出去轉過來等他跟上,臉上帶著笑,「嬌氣。」
陸淵從沒被這樣形容過,還有些愣的看著他輸密碼開門,「嗯?」
秦肅徵只好又重複給他聽:「說你嬌氣,阿姨一定很寵你。」
秦肅徵並不太瞭解陸家的事兒。陸繼明現在年紀大了,沒什麼心力出去風流,又被白芳蘋吃的死死的,自然是夫妻合鳴舉案齊眉,甚至還被不明真相的圈外人當成了顧家好男人的典範,圈內的年紀大的知道陸繼明當年那些爛事兒的如今不過是嘆一句浪子回頭,年輕的甚至都不知道陸太太是上位的小三兒。
陸淵聽秦肅徵這樣問心情有點複雜,並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親媽並不寵自己。他只知道那個可憐女人不幸早逝,卻不知道她在死之前已經瘋了十年。陸淵倒不是不願言母過,因為她並沒有真切給過他母親的感情,只是秦肅徵家庭和睦美滿,必然不能理解他的過去。就算將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他,又能有什麼更多的意義嗎?換來對方的同情和憐憫嗎?
陸淵這樣想著,沒點頭也沒搖頭。秦肅徵只當他是預設了,又想到自己無意中提到了陸淵過世的母親,心下有些抱歉,揉了揉他的頭髮,「對不起,忘記阿姨已經……」
陸淵並不是在意這件事,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對方不必介意,「沒事。」
然而之後陸淵的情緒一直都不高。童年給陸淵留下的陰影太過深重,以至於每次提起都會讓陸淵陷入一些無法控制的自我厭棄。陸淵對自己的情緒足夠瞭解,並不想讓秦肅徵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