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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筆下寫來雖慢,然而在當時即快如電光一閃,火眼金雕目光動處,己然看到青光一溜,斜斜向自己剁了下來。
他方自暗歎一聲,哪知那道本己將要劈在自己身上的青光,不知怎地又突然地撤了回去,他微愕之下,左腿朝外一蹴,腰上一使力,左手的峨嵋刺一點樓板,唰地,掠了起來。
他身形甫自站穩,又聽得“奪”地一聲,目光閃處,卻見一件暗器,釘入壁裡,而滿樓群豪,卻又起了一陣騷動。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方才那間不容髮的一剎那裡,左手神劍面含冷笑,運劍下劈,哪知身側突然風聲一凜,他竟覺出有暗器向自己脅下打來。
這種武林高手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有著非常的警覺,隨時提防著突來的暗算,左手神劍丁衣自然也不例外。
這時自然是傷敵其次,自救為先,須知他已聽出這暗器風聲強勁,來勢絕快,自己若想先劈上蕭遲一劍,那麼自己脅下也得加個大窟窿。
他只得猛一吸氣,硬生生將劍勢撤了回來,大擰身,向後一閃——只見一道金光,快如奔雷般向自己身前打了過去,以他這種發暗器的名手,可也不免為這道金光的去勢之急而暗吃一驚。
他大驚之下,目光四掃,只見靈蛇毛臬等俱都面帶異容,滿樓群豪更是都發出驚異的叫聲。
他再一忖量這道金光的來路,顯然是來自窗外,而這時靈蛇毛臬已然極快地一轉身,朝窗戶的外面望了出去。
窗外有風吹過,但是卻無人影,樓下那條街上此時也是靜蕩蕩地,那些金衫大漢也因通宵未眠,此刻已躲在屋簷下打瞌睡。
春日的陽光由東方射下,照在街對面的一樓字上,可是對面的樓字也是靜無一人,只有屋簷上未乾的晨露,被陽光映出晶光。
這武林梟雄縱然機智深沉,此刻也不禁悍然色變,微叱一聲:“老四,你出去看看。”
鐵手仙猿立刻應了一聲,一跺腳,穿窗而出,靈蛇毛臬卻一翻虎軀,掠到對面的牆上,將釘在牆上的那暗器拔出一看——卻赫然又是一柄金色小劍。
這時群豪又譁然低撥出來,原來方才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丁衣的那口劍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暗器是從哪裡來的。
就連靈蛇毛臬,也覺得有暗器由視窗這邊往裡打入,等到他回頭的時候,窗外已無人影了。
靈蛇毛桌將這柄近日己在江湖中造出無窮事端,為自己帶來莫大煩惱的金色小劍在手中略一把弄,兩道長眉緊緊皺到一處。
這時左手神劍丁衣也將火眼金雕先放在一邊,縱身掠了過來,目光也在他手中所持的這柄金色小劍上打轉,問道:“又是他?”
毛臬微微點了點頭,鷹隼般地目光,卻在旁近視窗的那些人面上一一搜尋著——首先,他看到八面玲瓏胡之輝,是站在窗旁的,此刻正橫著身子,一會兒窗外望望,一會兒又轉過頭來望著他手上的金劍。
八面玲瓏胡之輝身旁,站著的卻是自己女兒,正探著頭去望窗外,而在她旁邊的,卻是那個慷慨多金的富家公子。
再過去,就他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這武林梟雄心中一轉,忖道:“方才這柄金劍,是由我左邊射入,如果不是由窗外射入的,就是我左邊的這些人所發——”他目光再在這些人身上一轉,兩道濃眉皺得更深,然後,他又接著忖道:“胡老三和琪兒自然不會,唯一,可能地就是這姓繆的小子,哼!他說他不會武功,我卻有些不信,可是一一若說他就是金劍俠,也不可能呀……”
“那麼,這柄金劍只有從窗外射入的一途了,但是,這也似乎不大可能?”
他左思右想,覺得這其中大有蹊蹺,只見這“武林魁首”雙眉再一皺,繼續走到繆文身後,伸出巨掌,朝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