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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而立的長髮女子始終沒有回過頭來,她筆直地站著,直到仇恕和那白髮道人又都走到她身後,她倏然轉身,仇恕只覺心頭微微一震,但面上卻仍滿帶笑容,直到此刻,他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應付這怪異絕倫,來歷不明的女子,而他在沒有決定自己下一個步驟該如何做的時候,面上永遠都帶著這種飄逸而不可捉摸的笑容。
白髮道人哈哈一笑,道:“這位女施主怎地擋住貧道的去路,但請借過一步,讓貧道長髮女子的目光就像是正在仇恕臉上生了根似的,除了仇恕之外,她再不向別處望一眼,白髮道人的話,她更是理也不理。”我不管你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管你這樣裝模作樣,鬼鬼祟祟是為了幹什麼,但是——”她生冷、緩慢、一字一字他說著,每一個字在她的舌尖滾動一下,從牙縫中迸出,就像是冰珠落在石板上似的,冰冷而簡短,任何人都無法從她的語句中,尋得任何一種喜、怒、哀、樂的情感。
。此刻她語聲微頓,但絕不給別人插口的機會,立刻接著道:“以後你的手指要是再碰到毛文琪一下,我就斬斷你的手指;你的眼睛一要是再望毛文琪一眼,我就挖出你的眼睛,而且——現在你要是還不停止你臉上這笑容的活,我就會叫你永遠都笑不出來!”
她冰冰地結束了自己的話,目光仍然望著仇恕,望著仇恕面上的笑容。
仇恕面上的笑容,果然消失了,她滿意地哼了一聲,哪知她“哼”聲未了,仇恕卻又縱聲狂笑了起來,他狂笑著道:“閣下說的話,小可一句也聽不懂,如果閣下不嫌麻煩的話,就請閣下再說一遍,小可為什麼不能看毛姑娘一眼——”他話聲未了,那白髮道人亦自縱聲狂笑起來,他狂笑著介面道:“貧道雖然置身方外,但讓貧道見了絕色美女而不望她兩眼,卻也無法做到,除非——哈哈,除非這女子的尊容實在不敢領教。”
這白髮道人昔年縱橫武林時,本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物,但後來他浪跡天下,縱情山水,十年以來,早已將世上的一切名利之爭,禮教規範,都拋到九霄雲外,已是脫略形跡,不修邊幅的風塵隱士,是以他此刻方自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此刻已隱約地感覺到這少年,這女子,都和自己有著些關係,但此刻他重返江南,原已將一切事都置之度外,是以他也不怕會牽涉到任何麻煩,他狂笑著說完了話,抬起頭,只覺這長髮女子目光一閃,果然已望到自己身上。
沒有一句話,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這長髮女子突地冷笑一聲,電也似地伸出手掌,仇恕心中一驚,哪知這女子右掌一伸,一落,“啪”地一聲,竟在自己左掌上打了一下,仇恕心中大奇,不知道這女子怎地突然打起自己來,只見她一雙手掌,春蔥欲折,瑩白如玉,他目光一瞬,哪知這女子左掌一反,“啪”地又是一聲,竟在自己右掌上又著著實實地擊了一掌。
這兩掌掌聲清脆已極,仇恕與自發道人俱都一怔,突地覺得一股無法形容的腥臭之氣,橫身而來,那自發道人心中一動,只聽這女子“咯”地冷笑一聲,陰森森地又自說道:“還不走!”
自發道人目光連轉幾轉,笑容已斂,想是在努力思索著什麼,仇恕微微一笑,朗聲道:“小可正是要走,只是閣下擋住了去路——”他抬頭一望,只見這白袍女子面上仍是一無表情,但目光卻開始活動起來,他心中一動,閃目望去,只見她目光之中,滿是矛盾痛苦之色,這種眼色是隻有人們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慾望時才會有的,他不知道這看來像是一無情感的女子,怎會有這種眼色。
他心中正自猜疑不定,卻見那白髮道人突地大喝一聲:“毒龍掌!”
白袍女子冷冷一笑:“不錯!”雙掌一翻,“啪、啪”兩聲,雙掌閃電般又互擊一掌,白髮道人如見蛇蠍般,突地倒退兩步,仇恕又驚又奇,這白髮道人仍拉住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