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頁(第1/2 頁)
笛安見他眸光又亮了起來,放心下來,「好。」
時洲沒再說話。
說是閤眼休息,實際上他是脫離劇本的場次內容,而去重新回憶起燕追的過往人生、去理解真正屬於角色的當下心境。
…
另外一邊。
小成跟著盛言聞疾步往外走,直到確認時洲等人的視線探究不到後,他才不明白地出聲詢問,「聞哥,你幹嘛非得當著時洲的面說那一通話啊?」
「我看他現在ng情緒本來就不高,萬一更不高興了覺得你說得不好怎麼辦?」
兩人本來就是明面上的對家,時洲要是真沒塑造好角色,等播出後沒人會怪到盛言聞的頭上來,何必吃力不討好呢?
「小成,演戲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我一個人演得再好,也拉不高整體水準。」
盛言聞停下步伐,反問,「明知道時洲的演戲思緒受封,我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電視劇不是一個人的表演,不能自私。」
小成知道自己偏向於盛言聞,導致思想太過狹隘了,慚愧沒說話。
「外人總說我們是對家,我看時洲也把我當成了對手看待,所以不願在演技上落後我。」
盛言聞能理解,同樣將時洲視為良性的競爭對手。
「開機之後,我不否認他在詮釋柏煜這層角色上很出色,但今晚的燕追顯然更難試驗。」
「他要是能聽得進去,演得出來,我自然願意繼續承認他這位懂開竅『對家』,但他要是不明白,還將我的話當成挑釁……」
盛言聞頓了頓,也不留情面,「那他就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小成點頭又追問,「聞哥,那你幹嘛不再待著看看時洲接下來的表現?」
盛言聞將身影沒入黑暗的屋簷下,從他這個視角依舊能看見拍攝點的涼亭,「我要是站在那裡,只會徒增他的壓力。」
「啊?」
「誰希望自己在對手面前失利?」盛言聞微微勾唇,「反正我不希望。」
捫心自問,要是盛言聞當著時洲的面ng了三四十次,他也會覺得難堪丟人,暗自祈禱對方趕緊走人。
盛言聞是沒有直接離開的打算,「站這兒等等吧,等開拍了,我們再返回去站後排看看。」
他是真的想知道——
時洲只能到此為止?還是能靠他自己塑造出一個獨一無二的燕追。
…
經過短暫的二十分鐘的休整後,現場又進入了開拍前的準備階段。
時洲深呼了一口氣,將心底那些莫須有的雜念全部壓制,才穩著神色走回到了池遠山的身邊,微微頷首,「池老師。」
時洲的臉上依舊畫著特製的醜妝,原先拍攝時因為自身的清冷感太過,導致和燕追這個深有城府的人設吻合不上。
但現在時洲的眸色是沉的、是穩的,瞳孔深處沒了方才連環失誤後的侷促感,甚至連藏在寬大龍袍下的身板也繃得更緊了。
燕追內心深處重振大宗江山的抱負很堅定,人前可以偽裝,但人後不會!
即便是真的生了病,他也不願意自己在私下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必須用力挺直自己的腰板。
池遠山敏銳察覺到這點身心神體上的變化,笑而不語。
這孩子,看來是開竅了。
身為導演的孫琮又趕來交代了幾句,現場工作人員各自忙碌著。
盛言聞和助理小成又從遠處繞了回來,他們默默站定在監視器斜側方的空位處,沒有刻意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地,拍攝重新開始。
同樣陪同的笛安和憨憨都懸著一顆心,生怕時洲又會吃到孫琮導演的怒氣值加滿的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