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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到。&rdo;說完，慕森掛了電話就前往警隊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岔子，慕森並沒有撥通莫子棽的電話。

一來到警隊，慕森看到了非常壯觀的一幕。警隊大門外，排隊認罪的人已經成了長龍。這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還有那抽著煙的不良少年，看起來好像初中都還沒畢業……

慕森擠過人群，進入警隊找到了吳隊長。吳隊長此刻正在審訊室裡同時審問三個&ldo;自首者&rdo;。

這三個人，一個是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一個是燙著一頭小卷的婦女，還有一個，是個神情猥瑣的多動症患者。因為他正不受控制的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一根線繩，那繩子磨得已經相當破爛，一看就知道，他這個動作幾乎就沒停過。

吳隊長一看見慕森，馬上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的喊道：&ldo;你可來了!快快快，這都是什麼牛鬼蛇神!我有心想把他們都關起來的!可又怕那l是真的混在這些人裡裝瘋賣傻。不敢輕舉妄動，才把你趕緊叫來了!我知道你現在……&rdo;

慕森攔住了吳隊長接下來的話，只說道：&ldo;l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有那麼困難嗎?這女的也能混進來?&rdo;

&ldo;他都能整容!誰知道他會不會變性啊!再說了，他的樣子……不就是莫法醫的樣子麼……&rdo;吳隊長說這話的時候很小心，生怕慕森聽了會不高興。

可慕森卻很坦然的說：&ldo;沒錯，他的樣子就是子棽的樣子，目前來說，他那張臉還有很大的用處，他不會輕易改變的。不過……你做的也對，我們也不能排除l不是一個人這個可能性。這樣吧，你讓他們挨個進來，我只要看到他們看見我時候的表情，就知道和l有沒有關係了。&rdo;

&ldo;你是覺得，真是l，或者l身邊人的話，他一定會認識你?誒不對啊，這群人萬一就是來混淆我們視線的呢?那認識也會假裝不認識啊!這些妖魔鬼怪，誰知道哪個是不是真的就是l的幫兇呢?我記得你當初也說過，他應該不是一個人。&rdo;吳隊長小聲的對慕森說著。

慕森點點頭回道：&ldo;是的，你說的沒錯。直到我查到深網才明白，他想不是一個人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從深網中操縱那些崇拜者去做事就好了。他們不需要見面，那些人也沒有案底，他們可能是任何人，我們無從下手，無從調查。&rdo;

&ldo;這……&rdo;吳隊長聽的有些發愣，似乎這是一個根本無解的事情。

慕森看了看吳隊長說：&ldo;別浪費時間，讓他們進來，第一反應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我們過濾一遍，裝神弄鬼冒充l的，一律按照妨礙執法辦。關他們一星期，再問就不承認了。&rdo;

吳隊長一邊安排警員把那些人叫進來，一邊忍不住咋舌嘆道：&ldo;這世上有裝富的，有哭窮的，有各種騙子和偽裝，可我就是沒想到，這殺人犯怎麼也有人爭著冒充呢?他們難道不知道，這個人是必定死刑的嗎?這槍斃也有爭先恐後的?&rdo;

慕森並不驚奇，他很理解的說：&ldo;這就是你不瞭解的那些變/態心理。當今社會中，閃閃發光的人畢竟佔少數，大多數都是碌碌無為的忙碌一生。由於兩極分化嚴重，所以有相當大一部分的人會時常感覺命運不公，社會不公，心理各種的扭曲不平衡。這樣的人，你知道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嗎?是被關注，是一種翻身的快感。這些人，根本不在乎我們口中的l是個什麼性質的罪犯，他們只是想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