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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來，這個孩子確實是被噁心傻了。人類又如何?管你俊逸瀟灑還是貌若天仙，死了之後還不都是一個德行?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死人能是花容月貌的。再美的皮囊，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也會變的猙獰可怖，噁心腐爛。

莫子棽一塊一塊的打撈著，陸陸續續的又進來了不少的警員，還有法醫來幫忙。慕森在下面看著，心裡也暗自的估算了一下。這水箱裡面，少說也曾泡過五個女人的屍體了。

吳隊長和警員們都在下面看著那些被打撈出來一堆一堆的東西，有白的、有黃的，有像蠟脂的、也有又軟又粘像肥皂的……那滑膩膩的感覺，讓人看著就想吐。

吳隊長憋了半天，最後還是仰起頭對莫子棽問道：&ldo;我說莫法醫，這裡面的人是不是胖瘦膚色都相差很遠啊?要不然，這撈出來的東西怎麼差距能那麼大?&rdo;

現在人手夠了，法醫也來了，莫子棽就將手裡的活兒交給了別的法醫，然後一邊跳下梯子，一邊回答著吳隊長說：&ldo;這裡到底有多少人，還得等法醫的鑑定結果出來之後才能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因為屍體在水中浸泡的時間太長了，皮下組織分解出了甘油和脂肪酸。甘油溶於水中消失了，部分溶於水的不飽和脂肪酸與水中的鈣、鎂等離子結合，形成了皂化物。而剩下不飽和的脂肪酸經過氫化作用形成了飽和脂肪酸，沉積下來形成了屍蠟。所以，你看著覺得不一樣的東西，它其實根本就是兩種東西。&rdo;

&ldo;……&rdo;吳隊長眼巴巴的看著莫子棽，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慕森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吳隊長，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和莫子棽一起破案的時候，也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因為莫子棽在法醫學和死亡學這方面實在是太專業了……一旦他開口說出了那些專業知識，一般人是很難聽的懂的。尤其像吳隊長這樣的刑警，他和法醫根本就是兩個&ldo;專業&rdo;。莫子棽說的這些，他不怎麼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莫子棽走到了慕森的面前，然後指了指門外說：&ldo;還得繼續找啊，這裡的東西，時間都已經太久了，不是咱們要找的。&rdo;

&ldo;什麼時間太久了?&rdo;吳隊長不明所以的追問道。

為了防止莫子棽再次說一些讓吳隊長半天喘不過氣的話，慕森索性開口替莫子棽做了回答：&ldo;吳隊，子棽說的是這裡面的屍體已經太久了。成年人形成區域性屍蠟需要三到四個月，全身大部分形成屍蠟需要一年到一年半。時間越久，線索也就越少。咱們還得找到最近被害的死者，才能從中找到更多線索。&rdo;

吳隊長應了一聲，然後問道：&ldo;這個工廠實在太大，一間一間的搜查廠房可能會降低效率。咱們是不是從有水箱的廠房內查起?&rdo;

&ldo;吳隊英明，水箱、鍋爐，都得格外留心。還有就是，不要看大門緊鎖就認為裡面一定沒有什麼蹊蹺，這間廠房就是個例子。&rdo;慕森特意叮囑了兩句。

吳隊長分配下去了工作，又看了看那個水箱，不禁面露愁色的說道：&ldo;這如果換做是野外發現的那些屍體，恐怕會比這裡的更噁心。只不過野外的屍體大多能快速找到屍源，驗明死者身份。可這一堆一塊的……想查著身份就難了。&rdo;

莫子棽聽後倒是不以為然的說道：&ldo;如果按照相同溫度的條件下來說，在空氣中暴露放置一週的屍體程度，相當於水中兩周，土中八週。這麼長時間才發現這個作案現場，換做是暴露在空氣中的屍體，恐怕早就白骨化了。現在咱們好歹還能找到點兒組織，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