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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秦思思再也不能故作堅強了，兩行清淚落下，她第一次帶著極其激動的情緒對慕森有些瘋狂的喊道：&ldo;夠了!別說了!我已經說過了，人是我殺的!殺人償命，我償命就是了!你何必這樣沒完沒了的咄咄逼人?!&rdo;

慕森笑了笑，絲毫不為所動的冷靜回道：&ldo;沒錯，殺人是得償命，但卻不是你想替誰償命就能替誰償命。我現在認為真正導致霍延東死亡的人並不是你，除非，你給我一個你殺害霍延東的理由。&rdo;

&ldo;我恨他!&rdo;秦思思不假思索的喊道。

而慕森卻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了看秦思思，隨即反問道：&ldo;你恨他?真恨嗎?恨的話，為什麼還要戴著他給你的枷鎖?&rdo;說著，慕森點指了一下秦思思手上的戒指。

淚如雨下。不出所料的，秦思思之前一切的偽裝和防備，在慕森深刻的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全部都崩塌了。

看著此刻已經泣不成聲的秦思思，慕森臉色漠然的站起了身，然後居高臨下的冷聲問道：&ldo;我想，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對吧?&rdo;

&ldo;……&rdo;無言的哭聲，似乎已經算做了回答。

慕森點了點頭說道：&ldo;你為了維護那個人而不惜再次下毒，想來你也是不可能會說實話的了。不過這樣我就幾乎更能肯定了，那個人一定是你最親最近的人。&rdo;

當秦思思聽慕森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越睜越大，她停止了哭泣，直直的望著慕森。那眼神中有抗拒、有震驚、有害怕、甚至有懇求。這一刻的秦思思，才是慕森眼裡最為正常的犯罪形態。

她，終於害怕了。

不過慕森向來不會為兇手的恐懼所動，從這方面來說，他甚至是有些接近冷血的。可也正是因為他的極端理智，才能使他永遠保持最清醒的頭腦，來做出最有力的推理。不為情感所絆，才能破解奇案，為死者討個說法。

慕森沒有打算再繼續逼問秦思思什麼，因為他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於是他默默的轉過身，背對秦思思，沉聲說道：&ldo;我知道，這世上，殺人的人，不一定全是壞人;而被殺的，也不一定就是好人。可是沒辦法，國法難容。不管你這是一個多麼淒婉悲傷的故事，其結局都脫不開殺人償命。你可以一言不發，但是我一定會找到霍延東的根本死因。&rdo;

說完，慕森擺了擺手，帶著吳隊長和莫子棽走出了審訊室。

剛一出門，還沒等吳隊長開口問些什麼，慕森就一邊點菸一邊說道：&ldo;吳隊，你去查查秦思思還有什麼親人吧!不過我想她的家庭情況應該不會太樂觀。主要是去看看她還有沒有哥哥姐姐、或者那種痴心不改的追隨者。只要找對了人，這個案子就算是結了。&rdo;

吳隊長不明所以的問道：&ldo;為什麼要找他們?毒死霍延東的人到底是不是她?&rdo;這是目前為止，吳隊長最想弄清楚的一件事。

慕森側眼看了一下莫子棽，似乎是在等他開口說話。

莫子棽會意的看了看吳隊長，然後淡淡的回道：&ldo;那毒是她下的，但也不是她下的。確切的說，是她帶來的，可是她的目的不一定是為了要殺人。真正想殺霍延東的人，可能在秦思思之前就已經下手了，也就是那個下的人。&rdo;

&ldo;……&rdo;吳隊長一臉的迷茫，似乎一時間還無法完全捋清楚莫子棽說的話。

莫子棽回頭看了一眼審訊室的玻璃窗，自語一般的說道：&ldo;那個男人也許毀了她的一生，但是她應該並不會恨他到要他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