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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犯人代號是薄荷糖。”王師兄說道。
白心心想:敢在早上作案,還真是藝高人膽大。不過最危險的時候恰恰可能是最安全的時候,人來人往,太多了,反而不好辨別。
白心剛褪下實驗服要收工,突然又問:“你等等,師兄。死亡時間是28日,為什麼一天以後才被發現屍體?”
“這個啊,說來話長。有點詭異,你要聽不?據說犯人在5月28日早上9點曾經給自己的同事發過請假的語音。所以過了兩天後,同事覺得不對勁,去拜訪時才發現了屍體。那個人現在被警方暫定為嫌疑人之一,具體還在調查。而且語音檢驗出來,確實是死者的,這就古怪了。”王師兄喋喋不休。
白心納悶了,死亡時間是7點,9點居然能發語音?人又不是蜈蚣,被砍斷了,手腳還能由脊椎支配活動。
“誰知道呢,沒準沒死透,那時候爬起來請個假再死唄。”王師兄開了個玩笑。
而就在此時,門突然發出砰的一聲,無風自動。
王師兄慫的往後一跳,嘴裡碎碎念:“死者莫怪啊。”
“你們還沒忙完?”原來是檢驗科的陳晨,他端著一碗盒飯,站在門口說,“王師兄快點忙好,下午還能玩兩局lol,約了人了,速來。”
“行行行,這裡差不多了。”王師兄虛驚一場,走了兩步,又回頭問小林,“小林,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逛街什麼的?陪你逛街,我就不玩lol了。”
小林嚇得縮到白心身後,急忙搖頭:“別介,師兄你玩好,我就不摻和你們交流兄弟情誼了。”
“也行,”王師兄走幾步,又探頭回來囑咐一聲,“死亡時間可能有誤,之後還得再確認一下,因為和語音核實了,這樣的時間錯開兩個小時真是太有鬼了,可能是兇手故意讓我們判斷錯誤,週一再說,好了,解散,辛苦小白了啊,明天見。”
說完,他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
白心揉了揉酸澀的肩頭,脫下實驗服,洗乾淨手和臉就回家了。
白心飢腸轆轆,打算去吃點什麼再說。然而到了半路,她又發現自己沒帶錢,再一摸,又一次沒帶鑰匙。
完了,要不她還是乖一點選擇通知房東好了?
白心不敢再麻煩蘇牧,一見那個人就��沒擰�
她給房東打了個電話,賠著笑臉讓他能送來備用鑰匙,好方便開門。
白心蹲坐在樓道口,聞著遠近飯菜香味縈繞,肚子不符合時宜的又叫了一聲。
好想……吃肉。
她將頭埋在手臂之間,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迎著夕陽,頹然而坐的小貓。
“白小姐?”忽的,有人喚她。
白心嚇了一跳,後退兩步,險些絆倒。
一隻纖長而有力的手拽住她的手臂,穩穩將她拽住了,讓她立在原地。
白心拍拍胸口,氣喘吁吁說:“蘇老師?”
她不好意思說又沒帶鑰匙,乾乾笑了笑,目光落到蘇牧手上的食材,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咕嚕嚕。
她的肚子又叫了,白心耳根刷的成了緋紅色,再沒有比這更丟人的了。
“沒帶鑰匙。”蘇牧的語氣很篤定。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白心嘀咕:猜的也用那麼篤定的語氣?然而她也一點都不想聽蘇牧的推理,彷彿能被這個人看穿了似的。
“需要來我家吃頓飯嗎?”蘇牧似乎覺得不妥當,又補充:“如果你想的話。”
“好,我……我下回請客,請你吃一頓飯。”
“不用。”蘇牧說,“我不吃外賣。”
白心點點頭,一下子抬起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