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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一下子安靜了。

查立民抬起頭，前後左右的座位都空著，他的周圍形成了一片無人區。

千萬不要低估流言傳播的速度，即使再不透風的牆，也有神通廣大的人把訊息帶出來，並且以光速傳播，想想也是，學生墜樓，本來就頗具話題性。

有幾個認出他的男生正在指指點點，嘴裡嘟噥著什麼。不用聽，光靠猜也知道內容。莫名的怒火從查立民的腹部騰騰升起，他捏起拳頭重重地敲打在飯桌上，難以抗拒的衝動，讓他&ldo;嗖&rdo;的一下站了起來，衝到那幾個男生的面前。

&ldo;你們他媽的在說什麼?&rdo;

&ldo;什麼?&rdo;幾個男生看見從天而降的查立民一時沒緩過勁來。

&ldo;他媽的有本事當我面來說。&rdo;查立民漲紅著臉。

&ldo;你，你有病吧。&rdo;

&ldo;你再說個試試!&rdo;查立民揮起拳頭朝他打去，還沒落實，上膀便被後面來的一隻大手牢牢箍住。查立民停了半秒，順勢一個肘子往後敲去，反正這一架是一定要打的，哪怕挨頓揍呢，起碼也能發洩。

&ldo;住手。&rdo;身後的人反應極快，一下子托住查立民的襲擊，嘴裡壓著嗓音吼道。

查立民轉過身，原來是吳宏磊。

&ldo;你來了正好，跟我一起把這幾個小子辦了。&rdo;

吳宏磊右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硬生生地拉回餐桌前：&ldo;別丟人現眼。&rdo;

食堂裡所有的眼神都被匯集過來。

吳宏磊低頭吃飯，他打了足有半斤紅辣椒，一口飯就著一根辣椒，嚼得咔咔作響，紅汁直流，沒過半分鐘，吳宏磊已經滿頭大汗，但他依舊沒有停下。

查立民看著低頭的吳宏磊，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氛圍：&ldo;說點什麼!&rdo;

吳宏磊頭仍然沒抬，隔了一會兒，才開口：&ldo;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如果林春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rdo;吳宏磊一字一頓咬著牙說完要說的話，端起飯盆，頭也不回地走掉。

走出十幾米。查立民才有反應，他一路小跑過去：&ldo;你到底什麼意思!&rdo;

吳宏磊死死地瞪著查立民，通紅的雙眼裡刺出兩道寒光，查立民一個趔趄，他突然明白，此時此刻，吳宏磊也許更揪心。

&ldo;到底怎麼了?&rdo;查立民怯怯地問道。

吳宏磊突然激動起來，上前一把捏住查立民的領口：&ldo;林春園不見了，不見了，警察說，她在採訪的路上失蹤了，生死未卜。&rdo;

第四章 消失了十年的愛人

〔這樣的工作，時間越長就越讓他有所感悟，究竟悟到了什麼他也說不清，也許是空虛、疲憊、焦急、怨憤等情緒所導致的錯覺。偶爾他也有清醒的時候，每當此時，一個念頭總會出現：這樣做有意義嗎?〕星期一早上，查立民猛然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電腦桌前。電腦還開著，今天要交的策劃案還只有標題，也不知昨晚何時進入夢鄉。

他從椅子上站起，感覺頭暈，四肢麻木，脖子也像被人扭了似的痠疼難忍。桌上有個明顯的印子，電腦邊還有流下的哈喇子，看來是睡了挺長時間。

查立民看看時間，死活是來不及了。他反而篤定下來，站到房間中央扭動腦袋，做起廣播體操。窗外晨光斜射，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舞臺成像燈似的光圈，查立民挪動步子，移進光圈。

一套體操做完，陽光已從腳踝照到了腰眼，身體也跟著溫暖起來。

漱口、洗臉、換上衣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