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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池羽接電話時正在梁韻家門口,壓根進不去,正準備撒潑打滾,聽到梁季禾的需求突然冷靜下來,保持敏銳,立刻想拒絕,「我今天沒空,我要搞定你姐,她要把我女兒帶到國外去。」
「你儘快。」
「你都不關心我的死活嗎?!」
「不關心。」
「我不!我反正我沒空,我可太瞭解你了,你這個人吧,心情好的時候,容易把人搞破產,心情差的時候,更容易把人搞破產,我不跟你掰扯,我得準備準備,打算幾分鐘後一頭撞死在你姐家門前!」
「哦。」梁季禾看了下時間,無視他的話,「儘快發我郵箱,這是公事。」
「狗屁公事!不就是為了你的那個小姑娘!我要死了你還……」
梁季禾不留情面掛了電話,「不是我的」卡在喉嚨裡,不願意提這事情。
—
陳子夜找到陳池羽時,已經盲目瞎找了兩個多小時。
她把她能想到的所有地方,甚至是百度上的梁氏集團的辦公地址,都打車去了一遍。
儘管路上帶著傘,卻還是難免打濕了一身,有些地方半乾,有些地方還沾著水,尤其是頭髮,一時半會兒吹不幹,還是沈時亦欲言又止,最終告訴她陳池羽有一間酒吧。
放下吹風機,陳子夜立刻打車趕過去。
陳池羽剛被梁韻趕出家門,甚至看見她帶著自己女兒,跟別的陌生男人有說有笑吃著飯,也是憋著一肚子火回到了酒吧,聽說有人找,猛力把眼前的酒杯一推,「讓她去死,別煩我。」
「她說,她叫陳子夜,是範師傅的徒弟。」
「我管她誰徒弟。」陳池羽沒喝高,純粹是心情作祟。
聽到陳子夜的名字反應了一下,才叫停waiter,「等一下,你把她帶過來。」
陳子夜說明來意,忽然對他道歉,「陳老師,我知道問您要梁先生的私人住址非常不合適,但是我真的有急事需要找他面談,事關我一位好朋友的安危和前途,我今天必須見到他。」
好朋友……
陳池羽想起梁季禾那通電話,但他沒問是不是餘樵,只是微微一笑,對她說,不太方便。
陳子夜覺得有求於人必須先坦誠,欲言又止只會帶來信任的隔閡,於是陳子夜從頭到尾將事情轉述了一番,沒有做任何添油加醋,說完連她自己都沉默起來。
「你覺得……是梁季禾在刻意為難餘樵?」
「不是嗎……」陳子夜失望的眼神落下,「餘樵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他是個很上進的學生。」
「這個我不在意,其實我比較好奇,梁季禾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子夜沉默著,沒有回答。
陳池羽笑容減少了一些,舉著酒杯看,像在品味,「梁季禾這個人,他想跟一個人動手,是不可能讓你猜到是他的,何況,他有一萬種方法能讓餘樵消失,能讓你心服口服,要用早就用了,他是個極其聰明,也極其驕傲的人,居高臨下的事情他不會做,也不屑做,說到底……你不信任他。」
「我看過他生氣的樣子……」
「換誰誰不生氣啊。」陳池羽實話實說,「有意圖接近他的,沒意圖單純愛他的,都不要太多,他跟很多人不一樣,他父母的感情非常親密,他知道舉案齊眉的婚姻是什麼模樣,所以他不可能為任何事情將就。」
陳池羽多年來極其熱衷梁季禾的八卦,甚至願意付費打聽。
他引導著陳子夜說,「算了,再說破就沒意思了,我就問你,是不是特別討厭這個人!」
陳子夜沒有回答,但身體很誠實地搖搖頭。
「那你喜歡他嗎?」
「……」陳子夜覺得她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