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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早上11點左右,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從這個房間被押解到審訊室(從前,它是修道院的公用大廳)。
雅裡蓋茨法官坐在辦公桌邊上的高背椅上,背對窗戶,這樣他的臉在暗處,而被告的臉則迎著光在亮處。書記官坐在桌子的另一頭,耳朵上別著筆,帶著一種司法人員特有的冷漠神情,準備記錄審問的內容。
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被帶進屋中,法官示意帶他來的看守退下。
雅裡蓋茨法官打量了被告很久。喬阿姆對他鞠了一躬以示敬意,態度得體,不卑不亢,然後他靜靜地等著提問。
&ldo;您叫什麼名字?&rdo;雅裡蓋茨法官問。
&l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rdo;
&ldo;您的年齡?&rdo;
&ldo;五十二歲。&rdo;
&ldo;您的住址?&rdo;
&ldo;秘魯,伊基託斯村。&rdo;
&ldo;用什麼姓?&rdo;
&ldo;加拉爾,這是我母親的姓。&rdo;
&ldo;您為什麼用這個姓?&rdo;
&ldo;因為二十三年來,我一直想躲避巴西警方的追捕。&rdo;
回答非常明確,顯然,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決心對過去和現在的事供認不諱,雅裡蓋茨法官不太習慣這種方式,他的鼻子比平時挺得更直了。
&ldo;為什麼,&rdo;他接著問,&ldo;巴西司法當局要追捕您?&rdo;
&ldo;因為在1826年,我因蒂如卡鑽石劫案被判處了死刑。&rdo;
&ldo;那麼,您承認您就是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了?……&rdo;
&ldo;我就是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rdo;
他極其平靜極其簡要地回答了這些問題。因此,雅裡蓋茨法官那雙隱藏在眼皮下的小眼睛彷彿在說:&ldo;這個案子進行得很順利!&rdo;
可是,馬上要提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了,所有的被告對這個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即聲稱自己是無罪的。
雅裡蓋茨法官的手開始輕輕敲打桌面,發出細微的顫音。
&l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rdo;他問道,&ldo;您在伊基託斯做什麼?&rdo;
&ldo;我是莊園主,我管理著一座非常大的農場。&rdo;
&ldo;它很繁榮嗎?&rdo;
&ldo;極其繁榮。&rdo;
&ldo;您什麼時候離開莊園的?&rdo;
&ldo;大約九個星期前。&rdo;
&ldo;為什麼?&rdo;
&ldo;對此,先生,&r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說,&ldo;我找了一個藉口。但是實際上我有自己的目的。&rdo;
&ldo;什麼藉口?&rdo;
&ldo;將一船浮木和各種各樣的亞馬遜河的土產運到帕拉。&rdo;
&ldo;啊!&rdo;雅裡蓋茨法官問,&ldo;那麼什麼是您離開的真正動機呢?&rdo;
提出這個問題時他暗自想:&ldo;終於還是走到否認罪行和扯謊的老路上來了!&rdo;
&ldo;真正的動機,&r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堅定地說,&ldo;我決心向本國司法機關投案自首。&rdo;
&ldo;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