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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君嚇得花容失色:“軍須靡,你要做什麼?快叫他們停住!”
軍須靡臉色鐵青,聽若不聞的抱著她就往主帳而去。
“你這個——”還未等細君喊出聲,突然眼前一黑,長久的昏迷加上突然的刺激和怒火攻心,細君的身子一軟,暈倒在軍須靡的懷裡。
這一個夜晚,幾處無眠。
軍醫留下了藥方退下了,軍須靡和衣躺在了細君身邊,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若有若無的傳來,繚繞得他的情思,彷彿回到了那次宴會,她彈著琵琶,清唱的歌曲:“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願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可惜,她歌唱的物件是霍俊!再過幾天,就要行軍入雁門,到時候就是和漢軍決一死戰之時!陽孫,為你報仇的日子,即將到來!
可是,他該怎麼對待她呢?
…………………………雨歸來…………………………
另一個帳篷裡,銀戈將聽到的話語全數轉告給單于:“劉細君那個賤人已經無法生育,現在只有我有軍須靡的骨肉,如果生下來是個男嬰,那麼將來的烏孫王就是我匈奴王的子侄,父王可以就此安心!”
於單冷哼一聲道:“妹妹,你阻止父王除去軍須靡,還不是怕沒了男人,得不著樂子了?”
銀戈狠狠瞪了他一眼:“父王,你聽他說的都是什麼話?要男人什麼樣的沒有,難道我會怕這個?再說他現在一心都在那個賤人身上,對我不理不睬,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匈奴?將來你要是登上了王位,我還不都是在幫你?”
於單的眼神裡閃著一絲變態的邪佞,他怒火如熾:“將來你要是生了男嬰,我就馬上結果了軍須靡!然後還要讓那個賤女人陪葬!不過在死之前,我要狠狠地折磨她,讓她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伊稚斜冷哼一聲:“你還能拿什麼折磨女人?況且王兄還在,你現在就想著登基,難道不是在盼著王兄早死?”
於單騰地站起身來:“王叔,你敢取笑我?”說著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向伊稚斜扎來,伊稚斜往旁邊一繞,匕首就紮在柱子上,他一反身,將於單抓住,狠狠的撞向柱子,砰的一聲,柱子顫了一顫,於單發出一聲哀嚎,眼中的仇恨更深。
這時軍臣單于氣得白鬍子都吹了起來:“你們兩個在做什麼?眼裡還有沒有我了!都快住手!”
伊稚斜微笑的拍拍自己的兩隻手,輕蔑的在於單耳邊吐出兩個字:“閹人”就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
而於單受了這樣的刺激,轉過身繼續朝伊稚斜撲了過去,氣得軍臣單于臉色直髮青,一把攔住於單,誰料到他出現的太突然,一下子被於單撲倒,原本已經年老體衰的單于,頭重重的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第八十章 內訌初起(2)
銀戈嚇得立刻撲到地上:“父王——父王——你有沒有怎樣?”
於單也嚇得變了臉色,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跪倒在地:“父王——”
伊稚斜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他俯下身試探了一下老單于的鼻息,輕皺了一下眉頭,居然只是昏迷,如果就此死去,恐怕於單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想至此,他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傳軍醫,於單謀害老單于!”
於單和銀戈聽到此話,都騰地站了起來:“叔父,您在說什麼?”
這時侍衛已經衝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老單于,立刻上前扶起,早有人去傳喚太醫,而伊稚斜則大聲喝道:“於單,你怎能當著我等的面將你父王推倒在地?難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登基嗎?”
於單臉色漲的通紅:“我根本沒有!”
伊稚斜哼道:“難道大王不是你推倒的嗎?”
於單囁嚅了一下,但是這遲疑就已經令那些死衛臉色變了,好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