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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起立的是董水晶。
「班長董水晶,新學期繼續竭誠為大家服務,前提是有事說事不要薅我頭髮!」
全班都樂,走到一旁坐下的胡秀傑也淡淡笑著。
緊接著戴佑起立,「學習委員戴佑,學習不咋地永遠考第二,熬最晚的夜喝最甜的咖啡。」
謝瀾恍惚間才想起,似乎從第一天起他桌上就碼著一整排咖啡,從未少過。
然後是個嬌小可愛的女生,面板很白,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文藝委員劉子璇,我以為這趟考完得去別班發展宅舞了,沒想到還能繼續在這被大佬們壓制,唉。」
胡秀傑笑說,「四班可不能沒有你。」
這句話從胡秀傑嘴裡說出來就挺驚悚的,謝瀾餘光裡王苟渾身都打了個哆嗦,但四班人卻沒什麼反應,還跟著一起起鬨,平時不愛說話的於扉都混在人群裡說了句那是必須。
謝瀾低聲問竇晟,「宅舞是什麼?」
「就那種家裡閒著沒事跳的舞蹈。」竇晟隨意地甩了甩手腕,「就這樣。」
謝瀾:「哦。」
於扉聽了都忍不住回頭,「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啊。」
三句話的自我介紹,四班人人都能說出花來,謝瀾記不全名,但卻很神奇地記住了每個人。
輪到竇晟,這哥慢吞吞起身——
「大家好。我是竇晟。」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費勁想第三句,空了兩秒索性放棄:「謝謝大家。」
逼神。
謝瀾心想,故作冷淡,背地裡對著張合照能叭叭五萬字。
竇晟坐下後,就到謝瀾了。
他起身時前面的人都扭過身子來,班裡比剛才更安靜了。
「我是謝瀾,從英國回來,要在國內高考。」謝瀾說完基本情況,猶豫了一下又說:「我認字前就走了,讀字寫字很差,希望能快點進步。」
一個男生問,「為什麼啊,你爸媽出國了就不教小孩漢字嗎。」
果然還是被問了這個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小時候,謝景明偶爾會帶他參加移民學者的家庭聚會,一起來的小孩都說中英雙語,中文為主,嘰裡呱啦聊到飛起。謝瀾只能呆站一旁,偶爾聽懂英文的部分,一個朋友都交不到。
酒過三巡後大人們把小孩叫回來,謝景明這時就會介紹他的純英式教育,其他人附和讚美,但謝瀾不會忘記當時其他小孩訝異打量他的眼神。
一個小男孩還斜眼瞟他,「中國人為什麼不能說中國話?long live great brita?」
那種羞恥感伴隨了他很多年。
但歷史沒有重演。
貓頭鷹們完全沒往「忘本」、「媚外」這些方向想,沒等到謝瀾答就自娛自樂了起來。
「論當代父母為了讓孩子學好英語能多瘋。」
「然而沒想到孩子要回國高考了。」
「長嘆息以掩涕兮,哀海歸之多艱!」
「李白杜甫白居易,蘇軾陸遊辛棄疾!好多快樂在等你!」
謝瀾驚訝過後無意識地唇角微微上揚,低聲說了句謝謝大家。
自我介紹後,心裡突然很輕鬆,好像能原地起飛那種。
下課前胡秀傑清清嗓子,一整班撲稜的貓頭鷹們又乖乖精神地坐直了。
「最後幾句話。相信大家也知道,上兩年高考題偏保守,很多數理尖子生優勢被拉平,稀里糊塗名次就掉了。你們是第一屆數理a班,學校的用意是讓單科拔尖的學生在自主招生中一定要拿到加分。所以我們會日常進行大量難題訓練,要有抗壓能力。」
底下人無聲點頭,胡秀傑又說,「自招就一年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