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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所載&ldo;時事的刺戟&rdo;,有了&ldo;個人的感觸&rdo;,才寫成短評,〔3〕發表在報刊上,以便&ldo;對於有害的事物,立刻給以反響或抗爭&rdo;,算是&ldo;感應的神經&rdo;、&ldo;攻守的手足&rdo;。〔4〕而每年年終,魯迅也必定用剪刀、漿糊,將報刊上自己的,以及相關的文章,一起剪貼成書,&ldo;藉此存留一點遺聞逸事&rdo;,以免&ldo;怪事隨時襲來,我們也隨時忘卻&rdo;。〔5〕魯迅因此頗為自得地說自己的雜文,&ldo;當然不敢說是詩史,其中(卻)有著時代的眉目&rdo;,〔6〕而且,&ldo;&l;中國的大眾的靈魂&r;,現在是反映在我的雜文裡了&rdo;。〔7〕
從親人的回憶與魯迅的自述裡,都可以看出,報刊對於最後十年的魯迅的特殊重要意義。他正是透過報刊與他所生活的時代,中國(以及世界)的社會、思想、文化現實發生有機聯絡:他透過報刊最迅速地接納瞬息萬變的時代資訊,並迅速做出政治的、社會歷史的、倫理道德的、審美的評價與判斷;用雜文的形式做出自己的反應,藉助於傳媒的影響而伸入現代生活的各個領域;並最及時地得到生活的迴響與社會的反饋。報刊寫作,不僅使魯迅最終找到了最適合於他自己的寫作方式,創造了屬於他的文體‐‐雜文(魯迅的雜文正是在這最後十年成熟的),而且,在一定的意義上,甚至成為他的生命存在方式。
我們在前一講裡,曾經說到,魯迅在最後十年,特別關注於以上海為代表的20世紀30年代的中國現代都市文明。那麼,他是怎樣透過報刊的媒介,做出他的觀察、審視、反應,並且演化為他的文體‐‐雜文的呢?在他的這些雜文裡,呈現了怎樣一種&ldo;社會相&rdo;與&ldo;人的靈魂&rdo;,描繪出怎樣的&ldo;時代眉目&rdo;?這都是我們所感興趣的。
一
我們還是先來讀他的雜文。
《準風月談》裡有一組雜文,都是由報紙上的某條社會新聞而引發聯想,並概括出上海灘上的人的某種生存狀態。
《推》:
這是&ldo;兩三月前&rdo;的一條社會新聞:一個賣報的孩子,誤踹住了一個下來的客人的衣角,那人大怒,用力一&ldo;推&rdo;,孩子跌入車下,被碾死了。‐‐這在中國都市街頭是極常見的,類似的新聞至今也還時有所聞。人們司空見慣,誰也不去細想。但魯迅卻念念不忘,想了幾個月,而且想得很深、很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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