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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學過海姆立克急救法,立刻從背後環住路易莎的身體,擠壓路易莎的腹部。
路易莎發出嘔吐的聲音,卻沒有吐出什麼食物。
難道是手法不對?段非拙有些自我懷疑,他以前使用海姆立克法可從沒失敗過啊!
會不會並不是氣管堵塞?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路易莎所戴的珍珠項鍊上。
在他的視野中,項鍊散發著不祥的微光。
是項鍊的原因嗎?這條項鍊……想勒死路易莎?
段非拙來不及思考原因。路易莎眼看就快窒息了,黃金搶救時間只有幾分鐘而已!
他想解開項鍊,但是項鍊的搭扣怎麼也解不下來。那小小的鎖扣像是鎖死了一樣,任憑他怎麼按、怎麼摳都不肯鬆開。
「給我一把刀!」段非拙喊道,「我要切斷這條項鍊!」
z走了過來。他一把推開林恩夫婦和女僕,摘掉手套,黃銅色的金屬義肢彈出一截刀刃。
只見銀光一閃,項鍊「啪」的一聲斷裂了,數十顆珍珠嘩啦啦散落一地,彷彿從天而降了一場珍珠雨。
路易莎長舒一口氣,總算緩了過來。
林恩夫人哀嚎一聲,撲向女兒,一把將她摟在懷裡「我可憐的孩子!你沒事吧!」
路易莎深深呼吸了幾次,好像從沒品嘗過如此甜美芬芳的空氣。
「沒事的媽媽……」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我剛剛忽然喘不過氣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勒住了我的脖子……」
「是這條項鍊?」林恩夫人望著滿地珍珠。
但是一條項鍊怎麼會勒住主人的脖子呢?在場所有人心中同時發出疑問。
只有段非拙知道一個或許正確的答案——那條項鍊附有攻擊性的秘術。
但他不敢說出來,因為z在場。假如他直說他看出項鍊是秘術物品,就必然暴露他的身份。
好在項鍊斷裂之後,珍珠上的光芒就消失了,說明它所附的秘術是一次性的,使用過之後就會自動失效。
「我想,林恩小姐是被嗆住了。」段非拙朝林恩夫婦笑了笑,「她的脖子充血腫大,因此才會覺得項鍊勒住了脖子。就好比我們日常戴的戒指、手鐲什麼的,初戴時覺得很合適,可過了一段時間,就會覺得它們似乎小了。其實並不是戒指手鐲變小,而是我們的身體浮腫了。因此我們治療病人時,都要先取下病人的首飾,以免這些首飾阻礙血液迴圈——若是太嚴重,甚至可能導致肢體壞死呢!」
「有些道理……」作為經常佩戴首飾的女性,林恩夫人時常有這種經歷,因此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況且段非拙還有醫生的資歷加身(雖然他沒有執照)。連醫生都這麼說了,還能有假嗎?
林恩夫人命女僕收拾廚房,自己陪著驚魂未定的路易莎上樓歇息去了。林恩先生心不安地望著滿地狼藉的廚房。一想到女兒剛才差點就沒命了,他就心有餘悸。
「幸好有你在!」他感激地摟住段非拙的肩膀,「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你救了路易莎的命啊!」
段非拙心不在焉「切斷項鍊是辛尼亞警探,我沒做什麼。」
他滿腦子思考的都是那條項鍊的事,根本不在意林恩先生的感謝。
也根本沒注意到z悄悄地撿起了一顆珍珠,塞進自己的口袋中。
林恩先生卻把他的心不在焉理解成了謙虛。「你果然像你叔叔一樣從不驕傲。我起初聽說你在阿伯丁無證行醫,還很懷疑你的水平,以為你是在鬧著玩呢。」他露出愧疚的表情,「現在我可是無地自容啦!」
他轉向z,「當然也要感謝警探先生!要不是有你們在,小女就沒命了!」
z笑了笑「都是切斯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