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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個幾年,就算你清倉甩賣也沒人要了好嗎?”
方牧不為所動,“滾吧,別自己娶個傻逼媳婦兒,就心懷叵測地也要把我拉進二百五的行列。”
這話一出,老五的臉就撂下來了,不接茬。方牧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誰願意自己媳婦兒被人說成傻逼呀?方牧對陳麗沒什麼大的惡意,基於她是自己兄弟的女人,他願意跟她維持面子上的關係,再多就沒有了。陳麗對他呢,前幾年還好,那會兒公司還在起步階段,沒什麼錢,老五也就外面看著光鮮,陳麗願意跟著他,可見也不是個圖錢的。但近幾年,隨著公司生意蒸蒸日上,陳麗看方牧的眼光就變了。方牧在公司不管事兒,卻佔著公司最大的股份,老五勞心勞力,為公司就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卻被方牧處處壓一頭,陳麗顯然為老五不平,也為自己以後的利益擔心。
方牧雖然不精明,卻也不傻。這事兒要老五攤開了跟他講,說想要重新分配股份,方牧二話沒有。但陳麗算個什麼事兒,他們兄弟間的事兒需要她在中間挑撥嗎?
方牧其實骨子裡就有點兒輕視女人,這輩子,也從沒興起過結婚生子的念頭,他不是這塊料。
兩人慢慢走在路上,街燈昏黃,路邊的夜宵攤飄過孜然胡椒粉的香氣,充滿塵世煙火味道。老五和方牧一時都沒有說話,這個情景令人的心變得格外柔軟。很多年前,他們都還是學生,放學不肯回家,非得在外面磨蹭到天黑,尤其是方牧,往往要捱過晚飯,兩個少年,書包拎在手上,踢踢踏踏地走路,說笑,有時候帶一身傷,有時候滿載而歸,路燈的顏色,燈下的身影,令人昏眩。
老五像忘了先前的嫌隙,摸摸肚腩,“有點餓了,有錢不,買點兒燒烤吃吃。”
方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那一桌一萬塊的人民幣還沒夠你發揮啊,真是白瞎一身肥肉。”說是這樣說,手還是伸向了口袋。
兩人拼拼湊湊,找出一百零一塊錢,穿著幾萬塊一套的西裝,民工似的蹲在路邊吃烤串。老五忽然說:“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出入都是五星級酒店,開的是寶馬賓士,剛開始的時候,心裡面確實挺膨脹的,虛榮、愉悅,誰拒絕得了啊。”
方牧比老五活得簡單,他從來不想從前也不想太長遠的事兒,沒那麼多春花秋月可以感嘆,只是專心擼羊肉串。
老五嘆了口氣,問方牧又像是問自己,“你說人是不是會變呢?先前那麼艱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卻……”
這個問題方牧同樣沒辦法回答他。老五感嘆完畢,又低頭默默地擼串子。他知道陳麗在想些什麼,她知道他為他好,可,他不願意——當初公司剛起步,他一時義氣,為人作擔保,結果借錢的人跑了,公司欠下一百多萬,差點破產。是方牧咬緊了牙死挺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六十萬,才使公司勉強度過難關。就是那時候,方牧成了公司最大的股東。這是屬於男人間的義氣,女人永遠沒辦法懂。
第九章
方牧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了,屋子裡還亮著燈。方牧提著燒烤,跨進院門,一眼就看見坐在廊下,拗著一個“舉頭望明月”姿勢扮憂鬱的小桃花眼。
那天小桃花眼得知父母決定協議離婚,並且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後,愣了十幾秒後,忽然抱著屋簷下的柱子開始他的痛哭秀表演。作為熊孩子之父的方斂望著面無表情的方牧,又尷尬又無奈,深邃的雙眼裡滿是憂愁。
小桃花眼就以這種丟人現眼的特殊技能留在了方牧這兒。
“這麼晚了還不睡,當心永遠長不高!”
方子愚抬頭看見方牧回來,猴兒似的竄過來吊在他的胳膊上,“小叔,你買什麼了?”這熊孩子十三了,個頭長得不緊不慢一點兒不著急,加上神經粗,從來感受不到方牧身上那神鬼規避的氣場,相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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