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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的臉，那雙因消瘦而深陷的眼睛正直勾勾瞪過來！子君脊背上驚出涔涔冷汗，這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對於一名警察來說不算失態。鎮定了片刻，她開啟車窗向外喊：&ldo;陳伯，這麼晚了您上哪兒？&rdo;

&ldo;是子君啊？&rdo;老頭兒的聲音比他的身軀更乾癟：&ldo;衛生間的燈泡壞了，我去買個回來，可街上的店都關門了。‐‐你怎麼還不回家？&rdo;

&ldo;我還有點事，須立刻趕到局裡去。&rdo;子君推開車門，&ldo;陳伯，我先送您回去吧。&rdo;

&ldo;不用了，你忙。&rdo;老頭兒顫微微移過車窗，&ldo;我慢慢兒走回去。&rdo;

子君關切地：&ldo;那您小心點。&rdo;

在弗寧市公安局臨泉分局法醫鑑定中心，刑偵大隊的幾名警察圍著停屍臺上的兩具屍體正議論紛紛。子君推門進來，議論聲立即停止，張昕隨後進入，很介意地應對旁人略帶譏誚的目光。顯然大家都知道他是乘子君的車一起走又一起回來的，而這種只體現在眼神裡，沒有任何肢體動作，更不敢報有笑意，在這種場合，除了嚴肅之外任何多餘的表情都不夠人道。

坐在房間西北角的一名老刑警沖子君招手：&ldo;你來瞧瞧這個。&rdo;老刑警穿著警服但沒帶警帽，頭上短髮直立，像頂著一隻花白的刺蝟。子君恭敬地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桌案上擺著一塊約雞蛋大小、赤紅色的玉，造型像麒麟卻又不是。她戴上隻手套拿起玉在燈光下仔細看了一陣，問老刑警：&ldo;肖隊，您從哪兒弄來的？&rdo;

老刑警將下巴朝向屋子中央。子君小心將玉放下，轉身走到停屍臺前。兩具屍體迎窗而放，身上蓋的白布被肢體頂得高低起伏，看樣子死相很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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