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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君沉吟了片刻：&ldo;接著說下去。&rdo;

小周愣了愣：&ldo;沒了，就這麼多。&rdo;

子君：&ldo;這樣，你將資料全部掃描，刻成光碟帶回來。&rdo;小周：&ldo;是。如果沒其他安排我現在就回去？&rdo;

想到了小孫的死，因此子君叮囑說：&ldo;行，路上注意安全。&rdo;小周順口應了句：&ldo;謝謝領導。&rdo;這四個字實在平常不過，但此時此刻卻引發了子君由衷的感慨：&ldo;以後，我就不是你領導了。&rdo;

掛了電話，子君把手機從靜音模式調為普通模式，一抬頭，看到張昕正用疑問的目光瞧著自己。

&ldo;那兩具屍體有人來領了嗎？&rdo;子君的腳步躑躅了一下但未停下來。

張昕沒有回答，反而問道：&ldo;他們怎麼跟你說了？&rdo;子君淡淡地：&ldo;沒說什麼，就簡單問了問情況。&rdo;&ldo;簡單問問都花了幾個小時？&rdo;張昕的言語追得比腳步還急：&ldo;那結果呢？他們打算怎麼處置你？&rdo;

子君想了幾秒鐘才說：&ldo;讓我休息一陣子。&rdo;張昕拉住她的胳膊：&ldo;什麼意思？他們要撤你？&rdo;&ldo;是停職反省。&rdo;子君的語氣很平靜，彷彿上級這個決定與她無關，&ldo;我正想請個長假休息一下呢，這下倒省事了。&rdo;

&ldo;又是那個姓廖的在使壞對不對？他為什麼總是跟你過不去？&rdo;張昕有點氣急敗壞。而子君的聲音依然不急不緩：&ldo;不是他個人意見，而是領導層的集體決定。&rdo;

&ldo;決定個屁！&rdo;張昕氣得在地上兜了半個圈，&ldo;這對你太不公平了！&rdo;

&ldo;那老肖和小孫呢？對他們公平嗎？&rdo;子君停下步子望著張昕，眼睛不知何時紅得像浸滿了血，&ldo;他們死的時候我都在身邊，為什麼死的是他們卻不是我？難道對他們的死我沒有一點責任嗎？&rdo;

&ldo;他們在懷疑你？&rdo;張昕瞪大了眼睛，忽然一甩袖子，&ldo;憑什麼？！&rdo;

子君掃了一眼路過的同事，放低聲音說：&ldo;張昕，清醒一點。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有錯誤的，我違反紀律擅探請門村，由於翫忽職守造員死亡，這個處分已經很輕了。拋開大局從私下裡講，我也希望盡一下做女兒的孝心，我爸爸已經失蹤八個多月了，我必須想辦法找到他，我相信他還活著。三個月停職反省對我來說沒任何損失，何況我也需要這點時間。&rdo;張昕沉默了。

刑偵處一名警員匆匆跑過來：&ldo;張昕，你手機咋回事？媽找不到你，電話都打辦公室來了！&rdo;張昕邊掏手機邊問：&ldo;我媽說什麼？&rdo;他發現手機螢幕是黑的，可能沒電自動關機了。警員答：&ldo;讓你立刻到市六院急救中心。&rdo;張昕面目緊張：&ldo;發生什麼事？&rdo;警員神情嚴肅：&ldo;你爸病危了！&rdo;

第十章（殭屍復活）

老刑警的追悼儀式搞得非常隆重，臨泉分局各科室的主要負責人都到了，其他分局領導也去了不少。殯儀館裡哀樂低迴，所有人都配著白花神情肅穆，為奮戰在偵察一線30餘年的老前輩默默送行。

追悼儀式由臨泉分局局長主持，市公安局宣傳處處長親致悼詞，然後宣佈了關於追記肖振國同志二級英模的決定，在場者無不為老刑警卓越的功勳表示崇敬，無不為犯罪分子的殘忍囂張感到憤怒。

老刑警躺在鮮花叢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