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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善的關注點卻全放在了——他們領證了?!
沒關係,沒關係的,再離婚就好了,他不在乎,他只要七七在他身邊。
韓以桔卻趁他晃神的功夫,把腳從大裙襬裡緩緩伸出,狠狠地向後踢了他膝蓋一腳,又趁他吃痛鬆手的空隙提著大裙襬往前跑去,他們離門不太遠,就十幾步,韓以桔覺得自己肯定能在他緩過痛的這段時間裡開門跑出去。
白其善被她一腳踢在傷處,確實很疼。但這會兒顯然不是喊痛檢視傷處的時候,所以他反應過來立馬忍著疼痛追了過去。
韓以桔穿著笨重的婚紗本就不好活動,又顧及著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沒預料中的那麼快,這會兒跑到門跟前,一扭門竟然開不開,白其善剛才進門的時候反鎖了?!
韓以桔趕緊去擰反鎖鈕,可就在這當口兒,被後面追上來的白其善一把揪住了頭髮,而反鎖鈕也被擰了下來。
呵,命運總這麼諷刺。她想回頭扇他,想拿胳膊撞他,拿腳踢他,她一點都不想忍,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又不得不忍。單從他揪她頭髮,她就知道,他動怒了,她若反抗只會被打得更慘,歷史的教訓便是這樣告訴她的,由不得她不信。
可是,那不是她二十歲白其善二十六歲時的歷史啊?他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好像,越來越像以後的那個他了。。。
白其善貼近她耳邊,反手摸著她臉頰,緩緩道,“七七,你怎麼一點都不乖呢?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右手緩緩下移到她的腹部,陰厲道,“用他嗎?弄掉他?”五指驀然用力。
“不要,不要傷害他,我求你,求求你。。。”韓以桔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根本顧不得伸手去擦,只一個勁兒地去掰他的手,她的一一,她的一一,還沒有再次見到這個世界便要被無情地扼殺掉嗎?
白其善見她這麼緊張,心知不能激進,得慢慢來,鬆開手去幫她揩眼淚,笑著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剛剛開玩笑的,誰讓你這麼不聽話?等下出去找他把話說清楚了,我就帶你和寶寶走,以後咱們一家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只是這個‘一家’沒有韓一一罷了。
見她縮著不說話,白其善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等下出去後你大可以找詹復升說,但我打死不承認,就憑你一張嘴,他能把我怎麼樣?或者,我說,約我來敘舊逃婚的人是你,對我念念不忘想打掉他孩子的人也是你,你說,以你之前為了我獻身於他這件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就算他信你又怎樣,七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等我捲土再來的那一天。。。。。。相信我,你不會希望有那麼一天的。
我發火的代價,你承擔不起的,畢竟,你試過不止一次了,不是嗎?結果如何,你也清楚得很。”
韓以桔捂著耳朵,渾身戰慄,連牙齒都跟著打顫,她百分百確定,是他,是他,那個魔鬼,變態,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可她卻再也拿不出當年與他同歸於盡的勇氣與決然了。。。
她不能再做一個不稱職的媽媽,可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又該怎麼做?她不知道了,迷茫了。。。
白其善最後兩句話本就抱著試探的意思,這段日子他每天都在回憶審視她的反常之處,除了‘她也重生’他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解釋,畢竟,官天情沒有查到任何異常。
至於現在,呵呵,就算她跟他一樣是重生來的,也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乖,聽話,你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我們,最好的。”白其善垂著眼皮摸著她的肚子緩緩道。
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韓以桔想吼想叫,想暈死過去,想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等她醒來,她還是那個因為肚子上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