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這是條死衚衕。

她被人捂住嘴巴抵在牆上。

這個人手臂強勁有力，死死鉗固著她的腦袋。許央的視線只能看見他胸膛一片漆黑的衣服，以及衚衕盡頭躺著的一個&ldo;死人&rdo;。

許央大腦轟鳴，掄起帆布包，拼命往他身上摔打。

&ldo;許央？&rdo;秦則初收起臉上的陰冷，&ldo;許央，我是秦則初。&rdo;

驚恐之下，許央大腦一片空白，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反抗更加激烈。

嘴巴被他捂著，許央的臉憋的通紅，因為害怕，她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長而濃密的睫毛顫抖著，很快浸染上一層水濕，快要哭出來。

琥珀色的眼珠泡在一汪水裡，晶瑩剔透。

秦則初看著她，突然很想吻住她的眼睛。

他俯身低頭，嘴唇湊近，在她眼前頓了兩秒，錯過去，似有若無輕擦過她耳尖，叫：&ldo;央央。&rdo;

&ldo;央央，是我。&rdo;鼻息鑽進她耳朵，秦則初又說，&ldo;我不會傷害你。&rdo;

許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全身凍結，耳朵裡擠進來一聲&ldo;央央&rdo;，再就是男人溫熱的氣息，瀰漫進她的四肢百骸。

&ldo;央央。&rdo;秦則初察覺到她的變化，又叫了遍她的小名，&ldo;央央，我是秦則初。等你安靜下來我就鬆手，不要叫。&rdo;

秦則初保持著嘴唇貼她耳朵的姿勢停留了半分鐘，身體轉了個方向，完完全全擋住身後那個&ldo;死人&rdo;，然後躬身彎腰，臉與許央的視線平行，眼眸沉靜地看著她。

許央終於認出他，緊接著一顆豆大的眼淚從左眼滾出來。

&ldo;好了。&rdo;秦則初柔聲說著，慢慢鬆開手。

許央一口咬在他手上。

秦則初眉心微蹙，語帶戲虐：&ldo;你肺活量可以啊。不先喘口氣？&rdo;

許央手臂頂著他胸膛，牙齒鬆動，靠著牆壁喘氣。

他右手虎口位置留下兩排清晰的齒痕，甫一接觸空氣，就開始往外滲血。

秦則初不著痕跡地瞥過，拇指摩挲了下，伸手去拿她手裡的帆布包：&ldo;這不是聊天的地方，先跟我出去。&rdo;

許央攥著帆布包的肩帶不撒手，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秦則初笑：&ldo;你不嫌沉的話，自己拿著也行。&rdo;

&ldo;走吧。&rdo;秦則初又說，&ldo;他沒死，只是暈了過去。&rdo;

許央僵著身體沒動。

秦則初一把拽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說拖著她往外走：&ldo;醒了再走麻煩。&rdo;

許央被他機械地攥著手腕七拐八拐，她第一次知道商業街右側這條衚衕裡藏著這麼多犄角旮旯的通行道。

五分鐘後，秦則初把她領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和人群，聽著嘈雜的噪音，許央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秦則初鬆開她的手腕，朝街口的一個報刊亭看了眼，說：&ldo;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打電話報警。&rdo;

許央嚥了嚥唾液：&ldo;……我有手機。&rdo;

&ldo;啊。&rdo;秦則初撓了下頭，語調輕快，&ldo;我不想招惹麻煩，你也不想去警局錄口供，對吧。&rdo;

&ldo;一樣的，打過電話警察會來處理。&rdo;他又道，&ldo;你爸媽知道會擔心的。&rdo;

想起母親威嚴的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