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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夫人看了下呆楞的丈夫,心裡暗罵了聲呆子,趕快起身走到元容面前,邊解著她手上的繩索,邊心疼的唸叨,「姜小姐怎會在此?」
元容看了下四周的將領,輕輕地把頭垂在了胸口,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似乎看出了元容的窘迫,張夫人給張刺史使了個眼色。
「今日就到這吧,有何時明日再說。」張刺史揮揮手,示意將領們先退下。
「這回可以說了吧。」廂房內,張夫人輕輕地幫元容上著藥油,張鵬飛坐在兩米外的椅子上。
元容咬了咬嘴唇,把朝鳳殿的事添添減減的說了出來,「爹爹本想讓我詐死,可是卻不知那裡走了風聲,原本預留的宮門不知被誰給鎖了,姜安費了好大功夫才把我救出來,可是勺兒,勺兒她……」元容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聲音微顫,「我們出來後本想趕緊離開中都去當康找爹爹,可是,趙衷的速度太快了,封了整座中都尋我。奈何我身子骨又不好,中途病了一場,若不是姜安替我抓藥被公孫家那小兒捉了,定不會是今日這局面。」
元容緩了口氣,接著道,「後來,我便一直被關在宮中的密室中,直到月前趙衷帶我來此地,我一弱女子,身處虎口無依無靠,才不得不忍氣吞聲跟著他,卻不知他要作何。」
這個故事,元容說的亦真亦假,聲淚涕下的模樣便是她自己也都有些感動了。
☆、打破僵局
「我可憐的孩子,何曾受過這份委屈。」張夫人動情的拍著她的手,「好生歇息吧,凡事有我和你張叔父,至於姜安我把他安排在西廂房了,雖然離你有些遠,但是在我張府,有這麼多人護著,小姐定然安全。」
「嗯,謝過張夫人。」
「時間也不早了,老夫和夫人也不擾小五休息了。」張鵬飛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告退。
「大人、夫人慢走。」元容微微一屈膝,行了個半禮,目送張鵬飛和夫人出了廂房。
燭火搖曳,張鵬飛坐在書案前,張夫人順手給他捏著肩膀。
「這件事,夫人怎麼看?」張鵬飛輕輕地拍著張夫人的手背,示意她停下來,「為夫甚少見姜小姐,這面容著實是有些認不得了。」
這個蠢貨!張夫人心裡暗恨,別說薄水還未失手,便是真被攻下了,他在應陽也該做出一副保家衛國的姿態做番樣子才是,竟然妄想去謀害陛下。只可惜當她得知此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這才隨了他,奈何這蠢貨連這事也能做的漏洞百出,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他死在那群狐媚子身上。
平復下內心的翻湧,張夫人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人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發生這麼多事情我們也不能早下決定。便是給姜大人送封書信,來回也要經些許時日,不如就先留了這姜小姐在我們手裡,一來我們親自看著,若是假的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二來若她是真的,畢竟這是姜公唯一的千金,我們好生照料終歸是沒有錯的。」
「夫人所言甚是。」張鵬飛抬手撫著顎下的一撮山羊鬍,甚為贊同。
「你就打算在這裡吃喝玩樂?等……」
「姜安!」元容坐在後院的竹亭裡吐下了最後一片葡萄皮,打斷了公孫訓的話,「你何時如此多心了,張大人是叔父的門生,自然不會加害你我,定會暗中相護。」說著還不忘了朝他做個眼色,隔牆有耳。
若是旁人,公孫訓也就信了,可對方偏偏是姜元容,當他知道趙衷和元晦逃出應陽的時候,他的確鬆了一口氣,可是讓他相信姜元容,他真的有些做不到。
這幾日,元容除了和張夫人討論一下花樣子,就是和張鵬飛默默地聊著姜家垂淚,而公孫訓掛了姜安的名字,名義上作為姜家的一份子,也不得不作出一副悲傷地姿態,可心裡卻是恨不得滅了姜家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