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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元容憋的通紅的小臉,趙衷只得伸手拉扯了下她的袖角,然後,就對上了一雙盈盈含霧的大眼睛,心瞬間就軟了,只抬頭對公孫訓道,「幼禮,你莫要再鬧她。」
☆、眉眼如畫
隨著離迴廊越來越近,曹元晦也沒什麼心情看他倆吵鬧,這回趙衷開口了,他便推了下公孫訓,示意他就坡下驢。
公孫訓倒也有分寸,沒再鬧下去,他隨手把藥罐塞到元容手中,險些撒了元容一身,「拿去,晾涼些再給陛下用。」
「世上怎會有如此討厭之人。」看著曹元晦和公孫訓下車,元容忍不住小聲抱怨,聲音飄到趙衷耳朵裡,惹得趙衷忍不住笑出聲響,元容在趙衷面前倒也不藏著掖著,邊用湯匙攪著手中的湯藥,邊忍不住抱怨兩聲,「本來就好生討厭。」
元容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若是她,面對一個叛國軍將的女兒,想必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何況她還長了這張臉,公孫訓剛見她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連一向沉穩的曹元晦也有些詫異。
「像有什麼用,子和姐姐也是她能比的?」公孫訓的嘀咕沒能逃過元容的耳朵,她也只有暗暗咬了下嘴唇當沒聽到,可她還是由心的覺著有些委屈。
「你莫要放在心上。」趙衷面對這樣的元容,看見眼裡,多少是有些心疼的,他也私下勸過公孫訓,無奈公孫家對元容偏見太深,認定了她從入宮開始就是一場陰謀,到反過來苦口婆心的勸趙衷不要被皮相矇蔽了雙眼。
車馬的腳程很快,原本還需三日的路程僅用了兩天便到了。
陳將軍和林府尹早早就候在了城門外,趙衷便帶了一隊親兵入城,剩下的便留在了林外紮了營。
自打他們的車馬行進了城裡,元容就在趙衷有意無意的提點下觀察著城內的情況,蜀軍破惠州的訊息在趙衷他們走到半路的時候便傳來了,元容本以為迴廊的百姓也會惴惴不安,但是看到城內一片熱鬧,反倒有些奇怪。
車馬最終在一個綠樹叢陰的氣派大院前停了下來,朱紅色大門上九釘並立,兩個黃色明亮的圓銅獅子頭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更顯得威風異常。
庭院寬大通明,翠綠鋪滿兩側,元容一撇頭,眼神正好與趙衷撞了個正著,他沖她微微一笑,元容立刻感覺臉龐有些發熱,迅速的低頭去看地上的青石板路。
元容這表情看在公孫訓眼裡,可就稱得上是別有用心,他不滿的看了下正因為元容無措而含笑的趙衷,剛要說話,就被曹元晦伸手拉住。
曹元晦搖了搖頭,示意他還有外人,莫要衝動壞了正經事。
一行人又走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才到了宅子的後廳,「此處乃商賈廖家的宅子,前些日子有意要賣出,末將想來迴廊並無行宮,便低價買了下進來。」陳將軍看著元容欲言又止。
趙衷知他這番話也不是與他討論這宅院,定是還有話要說,「陳將軍有事直說。」
「不知這位小姐是?」陳將軍看著元容,「末將也好多做打算。」
「這是曹公子的嫡妹,精通醫藥。」趙衷話說的平和。
曹元晦在旁邊聽著,看林府尹眼神疑惑,也不緊不慢的補充,「在下畢竟是男子,心思不及女子細膩,小妹自幼跟在家父身邊習了些醫術,若非此次陛下遠行,在下也萬萬不敢求得家父帶了她出來。」
曹元晦聲音本就溫純,一番言語也並無不妥之處。
話聲剛落,林府尹便滿面盛笑,「曹公子這是哪裡話,令妹看上去便玲瓏聰慧,年歲似與小女素兒相仿,若是曹小姐清閒之時,不妨讓小女陪著走走,觀觀這園子。」
元容安靜的佇立在旁邊,聽幾人又彼此說了些場面話,陳將軍和林府尹才俯身告退。
趙衷初入迴廊,晚宴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