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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非覺嘆了口氣,片刻以後他牽著他的手,有點委屈地說:「你怎麼會對我成見那麼深呢?」
「不是成見,是仇恨。」顧非聲目光之中有些悲憫,「你分不清別人的恨意和愛意麼?」
「我愛你,我因為心動而始終愛著你。」雲非覺用手捂著心臟位置,沉默兩秒,有點可憐的說,「可是我現在餓了。」
顧非聲滿口鮮血,笑道:「怎麼不餓死你呢。」
雲非覺拉著他的手:「讓人餓死在面前,這是暴食罪的失職。在暴食麵前死亡可以多種多樣,卻唯獨不能被餓死。哪怕是面前餐盤上擺放的食材,也必須在死亡前令其飽食,被滿足慾望的食材才是最甜美的食材。這不正是你的執著麼?」
顧非聲不說話了。他累了,也覺得有點快油盡燈枯了。
「來,我們先不飛了,一起去找點吃的。」雲非覺拉著他往前走。
顧非聲聲音飄忽:「我在想一件事。」
雲非覺睡飽了覺,精神和耐心此時都很穩定,微笑問:「什麼事?」
顧非聲:「我們倆如果一起死了,那警方描述這個該死的組合,我們是不是能被稱為……『好吃懶做』?」
雲非覺大笑出聲,在機場暴風雨下紫紅暗色的雲霞下,如走向世界末日一般決絕愉快。
顧非聲在運載車開出私人機場半個小時以後,才發現他們現在到的居然還不是歐洲,而是墨西哥。天堂島飛歐洲,十幾個小時的機程,這段旅途被雲非覺截成一段段的,似乎直到到達最終目的前,他還非常懶惰地想摸一會兒魚。
雲非覺挑了一家墨西哥小館子吃飯,沒有帶上他的手下,只帶了顧非聲一個人。
也就是說,只要顧非聲想,他現在可以隨時都扼死他。
他看著雲非覺走在他前面,眼神從他背上的蝴蝶骨移到他的腰上,又是他修長有力的一雙腿,腦子中浮現了十幾種美味的菜譜。
雲非覺胃口很好地要了兩份乳酪塔可,這種墨西哥卷在數百年來一直是墨西哥食品中的主角,用玉米煎成的薄餅加入自己喜好的食物。雲非覺滿滿地加了芝士、雞肉、番茄和生吐司。
他回頭看顧非聲一眼:「真的不一起吃麼?」
顧非聲盯著他,像是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嚥了一下口水:「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雲非覺找了張桌子坐下,咬了一口墨西哥塔可,嘆息了一口對顧非聲說:「我覺得,如果換你來做,你做的會比這家主廚更好吃。」
說到這裡,他一手拿著卷餅,拿出口袋裡的槍,似乎準備隨時一槍崩了老闆。他殺人喜怒不定全憑心情,從來就沒有什麼標準和法則,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可怕的。
就在這個時候,卷餅店的門被開啟了,進來了一對紋著紋身的陌生男人。他們操著一口地道的墨西哥口音英語,問老闆要保護費。
墨西哥這個地方,離天堂太遠,又離美國太近。作為美國毒品的出產與製作原材料生產地,墨西哥曾今兩度全國禁毒無效,最後總統也被逼的不得不向毒販低頭,同意了國內的毒品與槍枝販賣政策,一舉將整個墨西哥化為了離地獄最近的地方。
雲非覺嚼了口乳酪塔可,看著周圍的食客都一鬨而散,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兩個壯漢問老闆打劫。那壯漢還沒注意到他們兩個,只是一本正經地在問老闆要錢。
雲非覺把手上的食物一方,張口大聲道:「su dero estáen el cajon detrás del ostrador(他的錢在櫃檯背後的抽屜裡)」墨西哥的官方語言是西班牙語,雲非覺純正的語言讓人不會懷疑他是外國人,「deberias roperle la cabeza y dejar e pag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