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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卻什麼也說並不出來。不可否認，傷害他的時候她也並不好受，可是如此的糾葛對誰都不好不是嗎？ 瞥到他的面色有些蒼白，額上也冒出冷汗，想必方才治療被打斷，此時又嚴重了，慌張的轉身拉開門出去，“我去喚太醫進來，你先躺下——” 艱澀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他有些虛弱的說道，“溯衣，答應朕，別再不聲不響的離開……別再讓朕找不到你……” 溯衣的身子僵了下，猶豫了一瞬後微微的點頭，轉身出門…… 瞬間呆住…… 暮色中月未晞靜靜的站在門前的臺階下，神色是三年不曾見過的哀傷，和黯然…… 溯衣慌亂的上前，“未晞——”站定在他面前，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她與子書隱本就有過過去，如今獨處一室，任誰也會猜測發生了些什麼，更何況月未晞不知是何時回來的，他這樣等了多久？ “我——”張了張嘴，除了一個我字，她實在不知道怎樣解釋。 抬頭看向月未晞，他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一言不發，似乎在期待著她的解釋，眸中的哀傷一波波的湧上來。 溯衣心中一痛，“未晞，我們並沒有什麼，請你相信我。”如今的她，真的只想和他過平靜的日子，不想再做任何改變。 月未晞扯出一點點笑，狀似無意的伸手撫過她的唇，溫柔的開口，“我相信你，只要你說我就信。” 他的手撫上唇的那一刻，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僵硬了下，他看不來了嗎？面色一沉，她急切的解釋，“不是的，未晞，他只是——” 話還未出口，月未晞俯身重重的吻住了她，唇啃噬一般重重的擠壓著她的唇瓣，似乎含著極大的怒氣，似乎是在極力的像要擦拭掉什麼一般，半晌，溯衣感覺到自己的唇腫痛起來的時候，他才緩緩地放開，唇角的笑飄渺的那般不真實，“好了，乾淨了！我說過，只要你說，我就信。”即便是知道不過是遮掩，即便是清晰的看到她唇上被吻過的痕跡，即便是看到她在子書隱請求她並不要走的時候點了點頭，他還是會選擇信，還是會選擇不言語…… 只要她說，他就信…… 他是這樣的害怕，一旦質問，一旦懷疑，一旦發怒，他們之間這樣脆弱的溫馨和幸福就會碎掉…… 是誰說過，幸福是這世上最脆弱的？

第13章　愛的是你

溯衣茫然的看著他，看著他說“好了，乾淨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自欺欺人。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在意的，可是為何要刻意表現的如此雲淡風輕，他可以吼她，可以罵她，但是為什麼不？為什麼還如此溫柔的說相信她？即便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說謊，還是選擇相信她的謊話？ 猛然伸手推開他，水眸中暈開一層怒氣，“你為什麼不問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為什麼不揭穿我的謊言？你為什麼不生氣？難道你就真的這麼不在乎嗎？” 話落的時候，溯衣也覺得自己竟是如此不可理喻，受傷的是他才對，自己這樣算什麼，自己憑什麼如此傷害他，這一瞬，她突然無比的痛恨自己，揚手狠狠地摑在自己臉上，再次揚手時手腕卻被他抓住，他淺淺的笑著，纖指撫過她的臉，聲音幽幽的，“溯衣，就是因為在乎啊！” 就是因為在乎啊…… 他淺笑著，絕代風華的臉上被晚霞鍍上一層光暈，目若朗星，眉若遠山，卻是憂傷的讓人心碎。 溯衣一瞬間淚流滿面，拼命的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吼你的……不是的……” “說過一起面對的不是嗎？只有完全的相信彼此，才能一起走下去不是嗎？”他緊緊地握著她的肩，溫柔的說著，“溯衣，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這就夠了。” 溯衣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你不要一個人把話藏在心裡好不好？未晞，你並非神，你也會有自己的情緒，不要總是溫柔淺笑的對著我，不要總是壓抑自己，不要總是一個人傷心。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我們是要一起攜手一生的人不是嗎？對著我，你不需要這麼累。” 她突然發現，如此久以來，自己一直沉浸在他的溫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