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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海有幾分詫異:「是嗎?」拉長的尾音像在說:不是在逞強騙我吧?
阮塵覺得自己被譏諷了。他是貧窮平庸,連這樣一個比他年紀小那麼多歲的男生居然也有資格懷疑嘲笑他可能是老處男嗎?
阮塵說:「沒騙你。我畢竟……畢竟都二十八歲了。」
儘管那是讓他相當不愉快、大失信心的經歷,可有就是有,這關乎男性尊嚴。
「好吧。」牧星海緩聲說,似有幾分不愉。阮塵不大明白,只是敏感地察覺到。可是,為什麼呢?他在感情方面實在無甚經驗。
牧星海有種自作聰明卻踩入圈套的感覺,他還以為阮塵是未經人事的文藝宅男,沒想到他已經有過經驗。其實,他是不是被勾-引了呢?
但既然不是處,就不用多麼憐惜他了吧。
男人嘛,肯定比女人要耐操。
牧星海想。
阮塵跟他表面上看著不一樣,強健柔韌,並不柔軟,有些瘦,他的手摸起來跟女孩子完全不同,有粗糙厚重的老繭,分佈在掌心。
攀在牧星海的後背時,他會有種砂礫摩擦而過的錯覺。
牧星海覺得自己像是在清醒地發著瘋,無法停止。
只是第二天睡醒以後,牧星海稍微有幾分對林暮的愧疚之情。
畢竟,林暮喜歡阮塵,他明明知道,不光騙了林暮,還不小心把他喜歡的人給截胡了。
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帳篷裡,但可以看見有人影在外面走來走去。
他草草穿了兩件衣服出去,看見阮塵已經穿好了嚴嚴實實的登山裝,連脖子都遮住,正在生火做飯。
阮塵見到他,兩人不知不覺地對視了五秒鐘,他才慢吞吞地低下頭,說:「早上好。」
牧星海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早上好。」又問,「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吧?」
阮塵搖搖頭:「沒有。」
牧星海尷尬地摸摸鼻子。
是嗎?他還以為自己操得有點太狠呢。
阮塵沒提昨晚上的事,他也沒提。
他們默契地都裝作無事發生。
驅車離開。
像恩尼斯跟傑克離開斷背山,就從同性戀變回了異性戀。
到了學校附近,停好車。
發愁了一路的阮塵在這最後時刻,艱澀地問:「你跟……你跟你女朋友,真的已經分手了嗎?」
「嗯。」牧星海心絃被他笨拙言語撥動一下,心想,這是又在邀請我嗎?他還想繼續下去?他懊惱,懊惱自己不由自主的心動,「分了。」
想了一下該坦白真實理由,還是給前女友留幾分臉面,「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阮塵:「……哦。我先回去了。謝謝你。再見。」
謝謝他?
謝什麼?是陪他看星星,還是滾睡袋?牧星海浮想聯翩,心旌搖曳。
阮塵下了車,背著一個包,提著一個包,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他的腳步緩慢,因灌滿沉甸甸的愧疚感。
他本來是想在與牧星海交上朋友以後勸說他一番,他準備了好一段話,想要告訴他忠貞對於愛情的重要性,可才說了一句,就莫名其妙地被他帶到床上去了。
真是個輕浮的男人。
阮塵覺得蔣婷婷說牧星海出軌一定是確鑿事實,這個男人沒有節操到連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都睡。
可現在他本人成了小三?或許是,或許不是。
他這輩子沒有做過這麼出格的事情……明天他該怎麼面對小師妹呢?
但另一面。
阮塵又有一絲卑劣扭曲的優越感。因為牧星海幾乎是學校最受歡迎的大帥哥,光是能認識他就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