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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星海坐下,看他進小浴室,又站起來,跟過去,說:「我也沒洗澡。一起洗吧。」
阮塵站在浴室門口猶豫不決,臉紅的要滴血。
牧星海走過去,他進一步,阮塵就退一步,一步一步,退進了狹窄逼仄的浴室間裡。牧星海說:「兩個人一起洗暖和一些。」
阮塵低低地「嗯」了一聲。
說他卑鄙也好,慕色也罷。
他預設了跟牧星海的床伴關係。
只尋快樂用。
反正他是男人,牧星海也是男人,而且是個交際廣泛的男人,他自覺卑微,甚至不認為自己是牧星海唯一的炮友。
但他不介意,相反覺得更好,到時候擺脫關係時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他仍不認為自己是同性戀。
他只是想在這段時間用牧星海聊以取暖,用他熾-熱-滾-燙的欲-望去慰藉填充自己寂寞冰冷的靈魂。
牧星海覺得自己像將阮塵把玩在掌心。
他那麼配合,從不拒絕,卻又極容易害臊。
半路,牧星海問:「你知道林暮是同性戀嗎?」
阮塵被磨得難受,閉著眼睛,點頭:「我知道。」
他一副不知錯在哪裡的模樣。
牧星海更氣了:「那你跟他交朋友,還要跟他去看電影。」
這話說出來他都覺得自己算。
阮塵欲言又止:「可我和你也交朋友啊……我也沒有要和他去看電影,我得交論文了,沒有空。」
不去就行。牧星海消氣一些。他說,「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你不準找別的炮友。」
阮塵低著頭,不說話。
牧星海以為他是不同意,看他被打濕的眼睫,像細小地黏在他心尖上作怪。他能涉足阮塵的封閉世界就很艱難,他卻還妄圖想做天神,去修改規則。阮塵這是在嫌棄他多管閒事的意思嗎?
他亂想著,阮塵才慢兩拍地鬱悶說:「……我又找不到別的炮友。你才是吧,你有很多炮友吧?」
牧星海愣了愣,莫名地高興了一下,也說:「我沒有。」
牧星海親吻濕漉漉的阮塵,說:「我現在也只有你一個。」
他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痴迷,倒像是在對戀人發誓。
阮塵心想,我又無所謂你找不找別的炮友。
或許有別人會更好些,最近牧星海來得是不是有些頻繁?他不喜歡這麼高的頻率,稍微少一點比較好,比如這次做完以後,希望牧星海過一兩個星期再出現。最好是他想做的時候牧星海才來。
可假如牧星海不來,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找人。
所以還是隨緣。
做完。
時間還早。
牧星海想溫存一下,阮塵穿好衣服,回去繼續寫論文,把他一個人晾在床上不管。牧星海看他穿著款式老舊的襯衫加長褲的睡衣,背對著自己,微微駝背,對著電腦噼裡啪啦的碼字。
看上去一點都不性-感,好老土。
「有這麼忙嗎?」牧星海不快地說,「我也沒見蔣婷婷那麼忙啊,她好像挺空閒的來著。」
提到蔣婷婷的名字,牧星海明顯看到阮塵的肩膀僵硬了一下,他說:「你緊張什麼?我真跟她分手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她是你的小師妹,所以你不好意思嗎?」
阮塵點點頭。
牧星海嗤笑一聲。
他從床上爬起來,除了內褲,只套了一件沒拉好拉鏈的牛仔褲,光著精壯的上身,從背後俯身下去,抱住阮塵,在他耳邊,饒有趣致又帶幾分惡意地問:「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睡啊?」
阮塵憋了一會兒,猶豫不決,但最後還是誠實地說:「因為,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