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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煙盒裡還剩兩支，遞給他一支。閆文宇很快吸完，又要了一支。

他居然問道：&ldo;我現在談了算不算坦白?&rdo;李洪傑回答得策略：&ldo;真正的坦白是投案自首和捕後主動交待問題。你現在講還不算晚。&rdo;閆文宇木了一會兒，抬起頭：&ldo;我可以講，但金隊長和我講了半宿，他對我很好，我講他必須在場……&rdo;金隊長就是金龍西，他剛剛出去向閆自忠匯報情況。金龍西回到房間裡，閆文宇就開始供述，他說得很慢，但很清楚：&ldo;案子是我和孫海波、田原、田雨乾的。我們幾個裡孫海波領頭。那天計程車是孫海波租的，司機被我們用槍打死，扔在汽校後面馬葫蘆裡了……&rdo;立刻問清了馬葫蘆的具體位置。&ldo;槍呢&rdo;?&ldo;槍讓我們藏在我家後樓的暖氣溝裡了……&rdo;李洪傑看看手錶，此時是17日凌晨4時45分。一種狂喜的情緒流遍全身。先是閆自忠，後是何局長和呂副局長，都來審訊室，審閱啊交待材料。十幾分鐘後，省廳、市局、分局的領導和南山分局的警員分剩車輛驅向市汽校，攝像人員攜帶了器械。

市汽校背後是一大片荒地，覆蓋著積雪，只有一組高壓線塔由此透過。案犯交待的馬葫蘆在圍牆外數米處，井蓋上是雪，高出地面的井壁上沒有存雪，遠遠望去還很顯眼，普查時無人注意這裡。未開啟井蓋時，先攝了像。井裡黑洞洞的，下去人，就發現了屍體。至此，&ldo;128&rdo;大案真兇的確定，是毫無疑義的了。所有在場的人都透過一口氣。他們贏了。這位叫房義貴的計程車司機靜靜地躺在雪地上，屍體毫無腐爛。他唇上蓄鬍、眉重、雙眼緊閉而嘴巴張開，還保持著劇痛時的表情。一槍由他右耳輪上部擊入，留下瘀血;一槍由左耳前部擊中，留下內卷的圓彈孔，這一槍穿貫右眼球，在眼皮上留下紫黑色傷痕。他唯一的親屬是他的老母，公安局不忍心讓她親自認屍，請了和他熟悉的兩位司機來辨認，兩個人都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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