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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岑岑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二十三。
手術還沒有做完嗎?
北垣市已經進入了冬天,臨近新年。蔣岑岑穿了一件白色毛衣,下搭打底褲,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大衣,脖子上圍了一條紅色的圍巾,踩著馬丁靴。熬好粥以後,開車去了北垣市人民醫院。
蔣岑岑找到紀燃之前告訴她的休息室,拿了鑰匙開啟,在休息室等紀燃。她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翻看娛樂圈前輩的影片。
直到十二點,蔣岑岑看了一眼時間,只見門口毫無動靜,拍了一天的戲,她有些累,手上的手機影片還放著,人已經睡著了。
凌晨一點半,紀燃從手術室出來,長達十個小時手術結束,他疲累地走近休息室,開啟門,他看到床上躺著的一個身影,腳步頓了下,放輕動作,關上了門。
紀燃看到桌子上放著粥,還是熱的。沒著急墊肚子,他收了蔣岑岑的手機,順帶調了室內空調的溫度。
紀燃把蔣岑岑從椅子上抱到床上,動作格外輕緩,卻還是把她吵醒了。
蔣岑岑眯著眼睛,眼神渙散,她伸手捏了一下紀燃的臉,支吾其詞,聲音啞得讓他心疼:「我又做夢了?」
紀燃垂眸,眼睫毛壓著眼瞼,被蔣岑岑不知力度的拽著臉頰上的肉拽的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聽見她這個又字,嘴唇緩緩繃直,隱忍情緒,低著嗓音問:「嬌氣包,夢見誰了?」
只是蔣岑岑撲進紀燃懷裡,趴在他的肩頭。也沒見人徹底的清醒過來,好像只是醒了一下,又睡著了,紀燃能聽見她清晰的平穩的呼吸聲。
紀燃拿蔣岑岑沒辦法,只能任由她不講理還不解釋清楚地掛在自己身上。兩個人都在極致的疲累中,沒有任何要求的捆綁在一起,睡著了。
直到天光大亮,蔣岑岑被手機鈴聲吵醒,但她隨意在床上摸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反倒是摸到了一個人。
紀燃沒有睡幾個小時,蔣岑岑手機鈴聲響的時候,吵醒的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他。誰知道,還被蔣岑岑一通亂摸。
「嬌氣包——」
「你注意點,往哪兒摸呢?」
紀燃剛睡醒的聲音帶著磁性,加上他特有的低聲,蔣岑岑只是聽聲音,被聽覺觸發,身體就像是有電流竄過全身,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時語塞。
如果非要解釋,她只能解釋一句,她不是故意的。
手機鈴聲接連不斷地響,蔣岑岑連忙坐起來,找手機。可是她還沒摸到手機邊兒,整個人就被紀燃拽了回來,剛要說話的嘴被紀燃堵上,後背認命似的和床的夾板貼合,沒叫出來的名字被強迫咽回肚子裡。
紀燃的手撐著,落在蔣岑岑耳邊的位置,半個身影遮住她,喉結滾燙,上下滾動。蔣岑岑盯著他喉結的位置,她的心跳加速,緩緩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
直到紀燃鬆開她,蔣岑岑以為到此結束,誰知道,男人像是一頭被困的禁獸,眼底晦暗無光,訴說控制慾:「蔣岑岑,一心不能二用。你知不知道——」
「昨天晚上,你睡著了,在我床上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蔣岑岑被紀燃問的一頭霧水,雖然她有先例,但姜沐說她前期喝醉酒了,跟他叨叨自己的暗戀,她信。紀燃說她晚上想別的男人,她絕對不信!
紀燃扯了聲笑,神情鬆散了幾分,帶了他骨子裡特有的散漫勁:「沒個解釋?」
紀燃這話,蔣岑岑打死都不會承認,她壓根都不記得她昨天晚上做過夢。蔣岑岑直覺這是紀燃在胡謅,畢竟這種事情的結果,只可能是在她攤牌之前就露餡了。
蔣岑岑咬了下唇,當機了一瞬,慢吞吞地吐了幾個字:「紀燃,你胡說八道。」
手機鈴聲從響到斷再到響,紀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