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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郎。
他果然來了。
他穿的是純黑的衣服,衣上沒有丁點紋路。這樣的月夜裡,幾乎難以讓人看清。唯有他的眼睛,依然亮的如同夜空裡的辰星。
蕭十一郎凝視著他,表情莫測高深:“……你為什麼要騙我?”
連城璧嘆了口氣:“十一,你知道,除了這一次機會,我只能來。”
蕭十一郎僅是靜靜看著他,話語輕的幾乎一出口便要被冷風吹散。他似完全沒有聽到連城璧的回答,反而繼續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連城璧掩下心中驟然升起的鈍痛,眼中卻依舊是從容不迫的繾綣溫柔:“我沒有騙你。”
蕭十一郎笑了笑:“你沒有騙我。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有人要假扮冰冰,為什麼冰冰也會在這裡?”
連城璧攥緊拳,淡道:“你不要再問了,十一。”
蕭十一郎道:“我不該再問?”
連城璧嘆了口氣,柔聲道:“是,十一。你不要再文,因為那些事你一定不會想知道。”
他的語氣充滿了明快、柔軟,彷彿實在安慰受傷的野獸。
因為連城璧本已太過明白蕭十一郎。
他喜歡喝酒,是為寂寞。這世界上可能有第二個李白,第二個項羽,卻再無第二個蕭十一郎。他好似飲者的瀟灑脫俗,卻又習慣沉溺於往事之中耿耿與懷,再難擺脫其中。
所以再多的事,連城璧拒絕告知於他。
蕭十一郎閉了閉眼,忽然冷笑一聲:“是我不該知道,還是你不能讓我知道?”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勉強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我確實不應該問你,因為這些,我本來自己都能想到。”
連城璧撥出一口氣。
他已說不出話來。
他這一輩子,從沒做過什麼能讓自己這般難受的事。此刻他卻發現,在蕭十一郎這樣的眼神裡,他不僅難受,更難受得幾近窒息。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走上去將蕭十一郎抱在懷裡,告訴他一切都只是夢境,便就此回家。
也僅是錯覺。
他唯能沉默。
因為逍遙侯這樣的人,除了他自己,已無人能打敗。
而這一次,天時地利。
蕭十一郎看著他,眼中緩緩又充滿了那種難以言說的絕望。
他說:“那天在‘樓外樓’裡,帶走冰冰的人是花如玉,對不對?”
他當時就應該想到的,因為那個名叫心心的婢女說過,連城璧好像她的主子。
連城璧靜靜凝視他。
夜色如水,連城璧眸色比水還要沉。
蕭十一郎顫聲道:“所以……冰冰不是回到天宗——而是被你囚禁了,對不對?”
連城璧閉著嘴巴,拒絕回答。
蕭十一郎整個人都在顫抖:“那天人上人要我用割鹿刀與自己的命換你與四娘……但江湖根本無人知曉我與你關係,甚至連四娘也是後來才看出來……所以,人上人也是你的手下,對不對?”
連城璧依然不語。
他反駁不了蕭十一郎任何話語。
蕭十一郎指著腳邊溼漉漉的白衣人,道:“方才她假扮冰冰。但她又是誰?”
連城璧眸光閃爍。良久,他才是嘆息道:“影四。”
——他培養的第四個暗衛,本就是個與冰冰身形相似的女人。
昔日連城璧帶著風四娘前來,早已存了將冰冰與割鹿刀一同帶走的心思。冰冰之所以打傷李紅纓,也正是因為她已看出,無論落在誰手中,她的下場都是交與連城璧,為他利用。是以她寧願重創李紅纓,尋求逃走時機。
冰冰只是失敗了,卻從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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