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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觸,使人感到好客熱情,以致夏農好一會兒才領悟到這小子其實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傢伙。他倆說話用英語,談價用美元——軍火交易中形影不離的兩種工具。
夏農首先對這位軍火商願意接見他表示感謝,接著遞上他那份化名基思·布朗的護照以證明其身份。這個德國佬輕輕翻閱了幾頁,還給了他。
“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的?”他問。
“有人向我推薦說,閣下是軍火行業中享有極高信譽的大亨。”
施林克爾微笑著點點頭,但看來對這段奉承無動於衷。
“請問是誰向您推薦的?”
夏農說出了一位巴黎熟人的名字,那是一個在法國秘密機構中專門從事非洲工作的特務,夏農過去在非洲打仗時和他相識的。一個月前,夏農在巴黎時曾去看望過他,共敘舊情。一週前,夏農又給他掛了個電話,確實是他推薦夏農來找施林克爾訂貨的。夏農曾告訴過那個法國人,到時候他將化名布朗。
施林克爾揚了揚眉毛。
“請您稍候一下。”說著,他起身離開辦公室。夏農從與辦公室緊連在一起的一個小房間裡聽見他使用直通電傳機的噠噠聲。30分鐘後,這個德國倫笑嘻嘻地轉回來。
“我剛才為了樁生意打電報給巴黎的一個朋友,”他眉開眼笑地解釋說,“請繼續談吧。”
夏農早已明白,這傢伙是給巴黎的一個軍火商發了封電報,讓對方去和那個法國特務核實一下基思·布朗是否可靠。顯而易見,他剛才收到了巴黎的回電,告訴他一切正常。
“我想購買一批9 毫米子彈。”夏農直截了當地說。“我知道這批訂貨數量不大,但是一夥非洲人請求我幫這個忙,他們需要這批彈藥辦幾件事,我相信如果這些事能成功,您今後還會獲得更多數量驚人的訂貨。”
“您要多少?”德國佬問。
“40萬發。”
施林克爾作了一個鬼臉,簡單地說了一聲:“數量並不太大呀。”
“完全正確,因為他們現在手中的錢還不多。不過,我想閣下是聽說過這句格言的:肯下小賭注,定會贏大錢。”
這個德國佬點點頭,這種情況過去就曾有過,第一批訂貨通常都不大。
“他們為什麼要請你呢?您既非武器商,也非彈藥商。”
“他們碰巧聘請我擔任一切有關軍事問題的技術顧問,當他們需要新找一個軍火供貨人時,便讓我來歐洲替他們跑跑腿。”夏農回答道。
“你大概沒有‘最終使用人證書’吧?”這個德國佬又問。
“沒有,恐怕沒有。我希望這種事情能有辦法安排。”
“哦,是的,有辦法安排,”施林克爾說,“這一點沒問題。雖說時間要長一些,花錢要多一點,但完全可以解決。當然,我也可以把我的庫存賣給你,東西就在維也納的倉庫裡,那樣做的好處是可以省去辦理‘最終使用人證書’的麻煩;再就是由我去搞一份證書,然後透過正常的合法途徑去申請購買。”
“我寧願採用後一種方法,”夏農說,“因為貨必然需要裝船運走,把這麼一批彈藥從奧地利偷運進義大利再搞上船,未免太冒險了。我對這一套做法一竅不通。再說,萬一偷運途中被截住,我可得為此蹲上很長時間的監獄。另外,警方也許會查出這批走私軍火是買自您的庫存。”
施林克爾笑了起來。他心裡有數,最後那種危險並不存在,但對方提到國境檢查的問題卻是不無道理的。“黑九月”①極端分子最近進行的恐怖活動已使奧地利、德國、義大利等國政府聞風喪膽、草木皆兵,對於任何進出國境的可疑物資都嚴加防範。
夏農這樣說也自有他的理由。他毫不懷疑施林克爾幹得出今天私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