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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環只有半個拇指的寬度,正巧合乎他的手腕粗細。
「這是計算薪時用的,每天晚上統計一次,必須經由我的指紋認證,才可以輸入,」陳岸道,「和吊墜繩一樣,用了最柔軟最堅硬的材質,不要企圖摘掉他。哪天上面的數字達到一千兩百六十七萬,你就自由了。」
容斯言:「啊?我還以為是用來監控我,防止我跑了呢。」
陳岸恍若未聞,翻到合同的最後一頁,簽上名,遞給他。
容斯言實際上沒什麼做決定的權力。
他現在負債在身,陳岸一句話就能搞掉他的工作,讓他下半生在監獄裡度過,他再做什麼都是徒勞。
於是他笑了笑,爽快地在合同上簽了名。
「合作愉快。」陳岸道。
「合作愉快。」容斯言微微傾身,把合同還給他。
「我真後悔,」他低聲在陳岸耳邊道,「後悔昨天,沒有一刀扎進你的大動脈。」
陳岸面不改色:「以後你會有很多機會……不僅可以摸到我的大動脈,還有很多別的地方,隨時歡迎。」
作者有話說:
夭壽啦小狗開車啦
第11章
當天晚上,容斯言搬進了陳家。
因為陳岸受傷的緣故,助理文揚也暫時住了進來,照顧陳岸的傷勢,及時傳達公司檔案。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家裡比上次整潔了些,沙發被套也換了新的。
陳岸沒有強制要求他搬進來,可是想也知道,要儘快還完債務,這幾乎是必然的。
他在陳家的身份是家庭教師,負責唐小笛同學的學業輔導和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唐小笛顯得有些困惑,但是很快接受了他。
「爸爸從來不讓陌生人住進來的,而且還是住這麼久,」他偷偷告訴容斯言,「老師你好厲害,爸爸肯定想跟你做好朋友。」
好朋友?
容斯言想了想自己進門時陳岸冷淡的神色,心想,大概找茬的意圖更明顯一點吧。
陳岸顯然很討厭他。
卻因為恨意比嫌惡更甚,寧可讓他住進來,也要找各種各樣的機會羞辱他。
唐小笛還在客廳的時候,陳岸略微收斂,冷淡地看著他和唐小笛互動。
唐小笛有些興奮,時刻要拗小酷哥的造型,別彆扭扭的。
想親近他,又不願意被他抱,最後只是害羞地和他拉了下手,跑回房間做作業去了。
等唐小笛回了房間寫作業,陳岸立刻原形畢露。
他走近來,蹙起眉頭,挑剔他的行李箱:「哪個批發市場買來的,顏色難堪,樣式土氣……一股劣質皮革的味道。」
保姆要來幫他拎箱子,陳岸冷冷道:「他給你付工資了嗎,要你忙著這些做什麼。」
容斯言不卑不亢:「是我回國前買的,款式可能是舊了些,但也是花幾百元從二手商店淘的。」
陳岸:「我不會允許這種東西出現在我家裡。這種東西,丟進環保回收箱都不會有人想要。」
他讓文揚去取了一個嶄新的銀白色萬寶龍拉桿箱來,強行把他行李箱裡的東西都取出來,裝進了新的拉桿箱裡。
容斯言:「……」
陳岸今天要給他下馬威,他是提前預料到了的。
畢竟陳岸僱傭他的目的就是膈應他,那麼必定要橫裡豎裡挑刺,不讓他好過。
可這拉桿箱的價格是舊箱子的十幾倍了。
陳岸為了膈應他,所以特地買了一個新的送給他?
到底是在找茬還是扶貧送溫暖啊?
容斯言有些糊塗了。
他開始憂心自己是不是早上忘了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