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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她,說不定會讓自己受傷;可他不信,就會傷了她。兩相權衡,他寧願選擇能讓她開心的方式。
“下奴知道主人是好人,自然不會戲耍下奴。”廿一回答的很肯定,“您對下奴比旁人好許多,下奴無以為報。”
秦瑤仍舊不滿,無賴道:“你就只會說這些話討好我麼?”
廿一乖巧道:“主人想聽什麼,請告訴下奴,下奴會努力學,讓您滿意。”
秦瑤的手摸上廿一的臉頰,細細摩挲,含情脈脈道:“廿一,其實只要你說你相信我,你心裡也這樣想,我比什麼都高興。”
“下奴信您。”廿一下意識跟著她重複,一遍兩遍直到她滿意。
說到最後,廿一也分不清他心頭究竟是信還是不信,不過看著二小姐滿足的笑容,他無端端歡喜,忘記了可能的痛。
“廿一,我必不會負你。”秦瑤眼神迷離,朱唇微啟,似自言自語又像急切地表白,“紫鳳印我一定要拿到手,我要用那個當成咱們兩個的護身符。早晚有一天我們再不用畏懼別的勢力……”
秦瑤的話還沒有說完,破空而來的箭矢之聲響徹耳際。
馬嘶鳴,人預警,刀出鞘,護衛影衛和隨行的一干僕從們迅速列陣,擺出迎敵的架勢。
“二小姐,前面有伏擊。”護衛統領彙報道,“我等是否先護著您和妙手毒王向城門方向突圍?”
“寧從文的毒不能耽擱,你們先全力護著妙手毒王突圍。我那輛馬車質地堅硬,不怕箭簇,只管向前。”秦瑤十分鎮定,不是因為早有準備,而是有廿一近在咫尺,她才不怕。膽敢有自不量力地殺過來,她定要讓廿一取了那些歹徒的狗命。
廿一手疾眼快,打落射穿了薄薄車壁的箭簇,迅速掃了一眼箭矢上的標記,用傳音入密提醒道,“主人,箭簇與在愈城那會兒是一樣的標記,襲擊者很可能是隱龍的人。”
秦瑤問道:“寧家家主失蹤,會否也與隱龍的人有關?”
廿一輕輕搖頭,並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懇請道:“主人請離座,不要靠近車壁周遭。”
秦瑤立刻醒悟,想起她目前乘坐的不是那輛特意加固過的豪華馬車,而是普通薄木板做骨架的布篷車,箭簇射穿布面的車壁輕而易舉,唯有躲在車子正中,與廿一緊緊貼在一起才更安全一些,免得被扎進來的箭頭傷到。
車子裡面暫時還能躲一躲,車子外邊卻沒那麼幸運了。
車伕一不留神被射穿了咽喉,叫喊都來不及就送了命,身體一歪跌下車子,馬兒驚得一亂,疾奔的車輛終於失控。
隨行護衛影衛與突然冒出來的一批黑衣人殺的正起勁,一時半刻來不及回救。
廿一耳聽著外邊情況緊急,迅速衝出車外,抓住韁繩,先穩住馬車,再四下打量尋找可以突圍的方向。
廿一怕秦瑤害怕,一面操控馬匹拉著車子遠離箭雨,一面用傳音入密安慰道:“主人,下奴已經學會駕車,您不必緊張。”
秦瑤心神大定,上次問他還說不會,這次竟會了,難道是來寧家這一路他得空坐在車伕邊上神不知鬼不覺就偷學了趕車的技術?他為何要學,是吃一塹長一智,為了再遇險的時候能逃命麼?他自己武功高強那用得著駕馭馬車?那麼是為了危難之時能救她,他才特意如此用心?原來他那會兒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心思對她。
秦瑤想通此節,怎能不高興欣慰?暗中嘀咕著,若不是再次遭遇襲擊,她恐怕還不曉得廿一竟默默為她做了許多。如此一想,這些挑事端的歹徒總算是順帶著做了一件好事。
王府車隊一干人馬與伏擊者的交鋒持續時間比秦瑤預料中要短了許多,因著寧家正巧派了人來接應,而且天光大亮,城池守軍例行在城外巡邏,定然能發現大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