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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言說:「我朋友啊。」又拽著身上的跨欄背心說道:「這件衣服就是我跟老馬一起買的,他說是情侶裝!哈哈誰家的情侶裝是兩件老頭兒背心啊。」
許嘉言一邊吐槽一邊笑得開心,沈青釉看著他的笑臉皺了皺眉,抬手就要把吹風機的插銷拔了。
許嘉言說:「不過老馬已經60多歲,快70了,能跟我一起出去的機會也確實沒多少,而且他還暈車,出個門實在太受罪了。」
許嘉言話音剛落,發現沈青釉轉手又把吹風機的插銷插了回去,疑惑問道:「怎麼了?」
沈青釉淡定地說:「沒什麼,剛剛插頭有點短路。」
短沒短路許嘉言沒有注意,繼續跟沈青釉聊著他跟老馬的趣事,他今天晚上好像特別開心,直到吹完頭髮躺在床上還在繼續跟沈青釉說著。
當然,大部分都是許嘉言在說,沈青釉時不時回應幾句。
零點左右。
許嘉言終於困得閉上了眼睛,他在睡夢中還記得不能擠到沈青釉,所以一個勁兒地往床邊扭,沈青釉靠在床頭靜靜地看了他幾秒,起身下床,將他往床的中心挪了挪,又注意到他身上的那件洗得快要破洞的跨欄背心。
沉默良久。
拿起手機,面無表情地搜了搜同款。
第16章
購物網站上的老頭兒背心數不勝數,沈青釉神情不變地看了一會兒,直到聽到許嘉言翻身的動靜,才猛地停下手指,盯著手機螢幕皺了皺眉。
他似乎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反應過來將手機放到一邊,回到床上,準備睡覺,
誰知還沒躺下,就發現剛剛還睡得筆直筆直的人有了一絲絲偏航,他沒怎麼在意,抬手關燈,剛要閉上眼睛,就發覺胸口一沉,一條胳膊趁著濃濃夜色堂而皇之地壓在了他的胸口上。
沈青釉一怔,抬手將那條胳膊挪走,不出兩分鐘,那條胳膊竟然又大咧咧地甩了過來,這次甩過來的力度還有點大,砸在沈青釉還算厚實的胸膛上面,砸得他還有點疼。
沈青釉無聲地合了閤眼,再次冷靜地將那條手臂挪走。
結果挪了一次沒用,兩次沒用,三次沒用……
如此迴圈了七八次,那條胳膊不但沒有收斂,反而還拽來了幾個幫手?
沈總裁活了28年,從來沒在任何事上如此被動,他此時就像被粽子葉緊緊包裹的粽子餡兒,許嘉言那兩條胳膊兩條腿,則像綁在粽子葉上的細麻繩。
加上現在氣溫不高,樹屋面積又大,房間裡面即便開著空調,也沒熱到要穿褲衩背心的程度。
許嘉言自己睡慣了,又不習慣長袖睡衣的束縛,一年四季都是這樣的短褲汗衫,對於溫度的調控,大抵就是夏天蓋得少一點,冬天蓋得多一點,如今躺在樹屋的大床上,即便蓋著厚厚的被子,依舊覺得有點冷,幸好被子裡面有一處暖烘烘的熱源,他自然要想盡辦法奔那熱源而去。
沈青釉被他綁得實在無法入眠,只好費勁地掙脫鉗制,反客為主,將他整個人按在懷裡。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睡夢中的許嘉言有些錯愕,他安靜了幾秒,想要下意識地掙動,見動彈不得,便破罐子破摔,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了下去。
沈青釉剛要鬆一口氣,就聽到懷裡那人輕輕地喃了幾聲,他沒有聽清,便側著耳朵,屏住呼吸,又聽了聽。
許嘉言應該是在做夢,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美事,低喃之間,竟然還偷偷地笑出聲來。
沈青釉安靜地聽了一會兒,聽到他說:「一個小時800……」
「嘿嘿,一個小時800……」
是在說酒會那天兼職模特的工資?
沈青釉還未在心裡吐槽他是個財迷,又聽到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