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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沒有睡著?而是斷片了?
可不應該啊?他的酒量雖然不好,也不至於兩杯下去就喝斷片了呀。
許嘉言苦思冥想,怎麼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在雲山居的庭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想要問沈青釉,沈青釉卻不想多作解釋,只是看著那盞寓意著「婚姻平順,幸福美滿」的石燈說:「買都買了,就放在這兒吧。」
「買了?!」許嘉言詫異。
沈青釉說:「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許嘉言說:「這可是蘇大章先生的作品,就,就買了?」
沈青釉點了點頭,「挺好看的。」
許嘉言先是覺得驚訝,此時又覺得驚喜:「你也覺得好看?」
沈青釉看著那盞灰撲撲的石燈上面雕刻的活靈活現的小人兒,挺真誠地說:「確實不錯。」
既然他覺得好看,那買回來擺在什麼地方,就是他的自由。
許嘉言沒再多說,站起來回到二樓洗漱乾淨,又換上了平日打掃穿的那套衛衣。
說是在沈青釉家兼職小時工,但實際上,他做的工作並沒有真正的小時工那麼辛苦,大概是因為沈青釉的家裡住得人不多,大家每天活動的地方也十分有限,房子即便面積很大,但整體來講還是非常乾淨。
加上沈青釉家裡的衛生工具大多都是電動的,許嘉言只要等掃拖機器人工作完畢以後,拿著掃把查漏補缺,將它清掃不到的犄角旮旯處理乾淨就可以了。
很多時候,許嘉言都覺得自己的這份工作實在太佔便宜了,所以會在週末的時候儘量多找一些事情來做,多出來的一部分時間不會計算在酬勞之內。
當然,沈青釉肯定也不會跟他計較這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是他這樣做,是想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工作日多是打擾客廳、餐廳這些利用率比較高的地方,像庭院還有樓頂上的那間閣樓,都是放在週末打掃。
說是閣樓,其實面積很大,挑高的屋頂,通透的窗戶,許嘉言上週過來這間閣樓裡還什麼都沒有,今天再次上來,竟然看到空蕩蕩的地板上放著一架黑色的——三腳架鋼琴?!
鋼琴?!
許嘉言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從樓梯上跑了過來,圍著那架看起來嶄新嶄新的鋼琴轉了一圈,轉完又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跑,跑到三樓的書房門口,探著脖子往裡面瞅。
沈青釉正好站在書房門口的一個櫃子前,見他滿屋子的找自己,走過來問道:「有事?」
許嘉言沒說話,只是兩眼放光地看著他。
那雙眼睛裡面充滿了不用言語表述就能讀懂的光,好像他是天上的星,又好像他是雲裡的月。
沈青釉被這雙灼熱的眼神看得稍稍有些不自在,掩著鼻子咳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許嘉言說:「你會彈鋼琴啊?」
沈青釉斬釘截鐵,「會。」
許嘉言說:「真會啊?」
沈青釉點頭。
許嘉言眼裡的光閃得更亮了,特別崇拜地說:「你也太厲害了!」
會彈鋼琴、會唱歌這樣的技能,在許嘉言的世界裡簡直就是自帶閃光buff的好感度加成,他高中時崇拜田小園就是這個原因,如今得知沈青釉會彈鋼琴以後,彷彿又覺得他帥了好幾個度。
他問完又繼續轉頭去閣樓打掃衛生。
沈青釉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抬手關上了這扇自許嘉言兼職小時工以來就沒有關上過的書房的門。
他不僅把門關了,還上了鎖。
鎖完門在房間裡面轉了幾圈,像是正在思考著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比如,年滿28歲,僅在小學二年級有15天基礎的成年人,再次學習鋼琴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