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3 頁)
薛徹忙問道:&ldo;孟大人怎麼說?&rdo;
孟津咬牙切齒的說:
&ldo;陛下身邊的那幾個寵臣,覺得咱們身為駐軍,奪回城池抵禦外族本就應該,怎麼能算功績呢,陛下居然還深以為然然,連咱們呈上去的奏章,看都沒看,就去後宮和新貴妃遊湖去了!&rdo;
第六十四章
屋裡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薛徹和徐曾不敢置信的看著孟津, 怎麼都想不到,他們一直期盼的事情, 最終是這麼一個結果。
良久, 徐曾突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壺, 就開始猛的灌酒。
孟津看著徐曾, 彷彿也找到了發洩口,直接對旁邊的親衛說:&ldo;去我營中搬我的酒來!&rdo;
&ldo;是,&rdo;親衛得令, 很快抱來幾壇酒。
孟津提起一壇酒,遞給薛徹, 說:&ldo;咱兄弟如今也算同病相憐, 老哥請你。&rdo;
薛徹心裡也正不是滋味,直接接過酒,把酒的泥封一揭, 仰頭灌了一口,一抹嘴,說:&ldo;痛快,好兄弟!&rdo;
薛徹又給自己提了一壇, 也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徐曾一壺酒很快喝完,看到薛徹和孟津換了罈子,直接對孟津勾勾手,說:&ldo;老孟, 給老弟也來一壇。&rdo;
說著把空的酒壺倒轉,打了個酒嗝,說:&ldo;沒酒了!&rdo;
&ldo;給,&rdo;孟津二話不說,腳一勾,手一提一丟,直接扔給徐曾一壇酒。
徐曾反手接住,接著喝了起來。
……
&ldo;啪&rdo;
一個空酒罈被丟到地上,頓時摔了個粉碎。
正在借酒澆愁的孟津和薛徹聽到脆響抬起來,就看到徐曾呆呆的看著被自己摔碎的酒罈。
孟津和薛徹一愣,不由停了下來,孟津猶豫的叫了一聲:&ldo;徐老弟?&rdo;
徐曾轉過頭,茫然的看向孟津,突然一把抱住孟津,大哭道:&ldo;老哥,弟兄心裡苦啊!&rdo;
壞了,這傢伙喝醉了,孟津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忙扶住徐曾,說:&ldo;徐老弟,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rdo;
徐曾一把拍開孟津的手,大著舌頭說:&ldo;老子沒喝醉,誰說老子喝醉了的。&rdo;
孟津嘴角抽了抽,只好說:&ldo;你沒喝醉,我扶你回去。&rdo;
&ldo;不回去,回去幹嘛,老子的戰功都沒了,還回去幹嘛!&rdo;徐曾含糊不清的說,隨即哭道:&ldo;老子在駐軍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到這點戰功,本以為可以封個爵位,可誰知,誰知就這麼雞飛蛋打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rdo;
孟津和薛徹又何嘗甘心,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ldo;別人都知道我出身於金陵徐家,覺得我背靠大樹好乘涼,可誰又知道我的憋屈,我雖然出身徐家,卻是支脈,人家嫡脈從小讀書,長大科舉,哪怕資質再差,也一輩子吃喝不愁,可我們支脈呢,除了讀書資質極佳的,剩下的,哪個不是自力更生,還不得不被家族支使。
當年就因為家主一句話,老子就在駐軍呆了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啊,當年和我同齡的嫡支都成為朝中大員了,而我卻窩在駐軍裡只是個統領。如今好容易有一個機會能揚眉吐氣,振興我們這一支,可如今,如今,什麼都沒了!&rdo;徐曾是真的灰心了,甚至連多年一直不願意提起心事,都口不擇言的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