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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腳步聲甚急,想來是宮人們不敢攔著,一路就這麼直直到了含之跟前。
含之也不意外,起身見禮:“寧王吉祥!”
夏允桓站在含之跟前,慍怒異常:“白含之,你非要毀了她才甘心?現在你滿意了吧!”
“含之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還以為寧王妃終究懶得搭理我。所以才回來了,莫不是寧王妃什麼事耽擱了才錯過約定的時間?若是這樣。含之這裡先賠不是了。”
夏允桓見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做出雲淡風輕的樣子,想起白珺瑤如今模樣。真真殺死她的心都有了,他手掐著含之的脖子,語氣很是危險:“如今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本王就要你的命去給珺瑤賠罪。”
含之漸漸喘不過氣來,卻仍是笑得開懷:“賠罪?我早說過,這天下,我最不欠的就是她,又賠的哪門子罪?寧王你……衝冠一怒為紅顏,是……是她幸運……可是,寧王若為私心要了我的命,就……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含之只會覺得可笑!”
競華上前用力掰著夏允桓的手,毫無效果,她見含之臉色脹紅十分難受的樣子,快要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大聲道:“寧王是要在這皇宮傷人性命嗎?還不快鬆手!”
夏允桓心裡發狠,並不理會競華,手上越發用力,含之幾乎要昏過去。競華見狀也顧不得許多,對趕過來的侍衛喊道:“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阻止寧王。”
幾人近前,出手,夏允桓還手之時,鬆開了掐著含之的手,被一旁的競華趕緊拉開。一陣猛烈的咳嗽,含之仍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夏元琛急匆匆趕來時,還看到夏允桓兩眼戾氣與侍衛打鬥,頗有些往死裡出手的架勢,不敢還手的侍衛頗為被動;一旁,競華待含之稍好就拉著她退到了安全處,可含之脖子上指印明顯。夏元琛皺眉,揮手讓幾個暗衛出手,不消片刻就止住了夏允桓的攻勢。
夏允桓仍有些不罷休,他看向含之,仍舊怒氣難消。
“你鬧什麼!”夏元琛道。
“皇兄,你還要護著這個歹毒的女人嗎?她實在膽大妄為,仗著皇兄的寵愛竟敢挑撥那麼多百姓……如今珺瑤受到什麼樣的傷害,我定也要她嘗一個遍!”
“你可還清楚自己的身份。”夏元琛看著夏允桓沒了一點冷靜,生氣地道。
夏允桓梗著脖子,對夏元琛的問話已經入不了心:“我是一個丈夫。”
“所以可以不管是非?”
“皇兄也有偏袒的人,不是嗎?”
“我孃親的性命,堯瑱的性命,都與寧王側妃有關,如果寧王能還我一個公道,那麼,寧王查到任何證據屬實,我隨寧王處置。”
“含之!”夏元琛猛喊一聲。
含之走近,直視著夏允桓:“寧王說得對,世上總還有公道在,不過因果總有個前後,事總得一樁一樁了,你我都互不相信,那就世人作證評說。這個,寧王可同意?”
“你!”
含之垂頭,神色不為眼前所動。此時,她最不怕的就是大白於天下。她不是聖人,不圖聖明,不是賢人,禮字約束,沒想過能正史留下個隻言片語,也不怕野史隨人演繹,她要的,不過是平心頭之恨!
凝滯的氣氛。沒誰再主動出聲。
良久。
有人輕輕走近,競華正巧對著來人,她走到夏元琛身邊示意了一下。夏元琛一看,竟是太后跟前的澄月。
澄月依次向夏元琛幾人福下身子:“太后讓寧王和含之過去慈壽宮。”
少了甚是繁瑣的衣服,太后的威嚴仍舊未減,她環顧幾人,先道:“皇帝,哀家有事要問,你先退下。”見夏元琛稍有猶豫,太后直言道:“他們不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