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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走就走,看著他冰冷的背影漸漸遠去,歐曼婷這才發現,認識他3年,其實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他,哪怕是一點皮毛呢……
而那個將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到底又是個怎麼樣的人物呢?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結婚,不管誰將成為他的妻子,對歐曼婷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葉震霆,她還沒有想過要放棄,而且絕對不會放棄!
葉震霆離開了他偶爾會尋求放鬆的窩,站在樓下的他只想吹吹風醒酒,夜風吹的人感覺到了強烈的寒意,喝了酒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忽然,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從他的腦子裡崩了出來——那個躺在醫院的女人不知道身體有沒有恢復一點溫度呢?畢竟,那樣的冰冷的確很罕見啊,而無論他心裡有多少的不願意,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妻子……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殘忍的,對他說,對她也是。
他生活在一個冷冰冰的世界,沒有陽光,沒有溫暖,人的一生,不應該有一個太過明確的目標——如果那個目標是極端的,而他恰好一直為了一個極端的目標努力著。
可此時的他卻偶然間在意起另一個人的身體溫度起來,似乎很可笑啊,不是嗎……
她生活在一個黑暗的時間,可她卻每一天都想象自己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即使陽光也無法讓她身體的冰冷升溫。裹著被子,蜷緊了身體,心裡堆滿了思念,她心裡的陽光還會一直在嗎?
*
次日,夏之南的出殯日。
還是他,葉震霆,從醫院接夏隱月去墓地。
他到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好等在那裡了,那身黑色的長衣長褲裹著她卻更加映襯了她蒼白的臉,然後他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那根筆直的盲杖,雖然它並未敲擊地面,可他卻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盲杖敲擊的是他的心——每見她一次,他就要提醒自己一次,她是個瞎子!她什麼也看不見!
他需要多久才能接受和適應這個事實?
“在我面前最好把你的盲杖收起來。”這是他冷漠的命令,沒有理由,只是命令。
“沒有它,我無法正常走路,你要知道——”她欲言又止,為什麼?為什麼對著他,她說不出口了?‘我什麼也看不見!’這不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嗎?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到處亂撞的!”他不客氣的奪過她手中的盲杖,還好,是很高階的摺疊式,收起來之後甚至可以裝在包包裡——
其實他的想法是很荒謬的,他認為,只要她的手裡沒有這個東西,只要她有人指引著走,沒有人會發現她是看不見的!換言之,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身邊的女人是個瞎子!
他到底是想騙別人,還是想騙自己?
清香 011 牽手
如果葉震霆是想騙別人,此時,或許他是成功的。
當他的左手將她的右手緊握,他感覺到的是刺骨的冷,那冷甚至由手心直入他心臟。
他的未婚妻夏隱月站在他身旁,跟著他的步子不急不徐的走著,沒有人能看到任何破綻——如果你不曾知道夏隱月是盲女的事實。
“昨晚你一直沒有睡著嗎?”莫名其妙的,他覺得這冰冷和睡眠有關係。
夏隱月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有些無措——為什麼他要突然握緊自己的手?為什麼他的左手如此溫暖,就好象一個小火爐貼在自己的右手上?
“我問你話,為什麼不回答?有問題的是你的眼睛,你不要告訴我那的耳朵也不好使!”他看起來有些急躁,情不自禁的加大了握緊她手的力度。
那一瞬間真的有點痛,不過她能忍,因為越是痛也意味著越是暖。
“我很想睡著,可是閉上眼睛整晚也沒有做到。”對著他說謊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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