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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的鑰匙被鎖在裡面了，遲嶼當初是怎麼進來的，他沒有關門嗎?程央不記得了，他連那天自己怎麼回到家的都沒印象。

他找了塊磚，把離門最近的窗玻璃敲碎，手夠到裡面擰開了門把手。

門鎖已經很舊了，他要是有力氣，蹬兩腳估計都能蹬開，那就是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不過鑑於程雲生手裡有鑰匙，程央決定過兩天還是去把它換了。

客廳保持著他走之前一地狼藉的模樣，唯一好的是程雲生沒有再回來，那一花瓶下去，他自己估計都被嚇的不輕，短時間內怕他們報警，應該不會冒然動作。

這也是他急於養好自己的原因，後面會發生什麼，他也不知道。

程央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開了燈，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休息了一會，然後起身開始收拾，先把被他敲碎了的玻璃用報紙糊起來，明天一早去配一塊來裝上。

外面傳來敲門聲，他以為是秋嬸幾天沒見他了過來看看，開了門發現居然是遲嶼。

&ldo;醫生難道沒跟你說要臥床休息嗎?&rdo;遲嶼擠進來，抖了抖帽子上的雪粒，沒想到走到半路上，這鬼天氣竟然開始下雪了。

&ldo;你怎麼來了，不是……&rdo;程央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

&ldo;放心，他們我已經接過去在吃晚飯了。&rdo;遲嶼轉頭，&ldo;你呢，吃了嗎?&rdo;

&ldo;不太餓。&rdo;

&ldo;那你挺著吧。&rdo;他決定一會等雪下的小了，去買點菜，隨便熬個粥什麼的。

&ldo;你餓嗎?&rdo;程央問他：&ldo;冰箱裡還有點菜，我給你炒個飯吧。&rdo;

&ldo;多久了，還能吃嗎?&rdo;

&ldo;這種天又不會壞。&rdo;

遲嶼看著他，把腳邊上幾張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來，&ldo;我自己來吧，你跟我說在哪就行。&rdo;

程央家廚房有點小，站兩個人差不多了，經歷過程雲生的打砸後，此刻角角落落都顯得有些凌亂，程央先進去收拾，把遲嶼要的東西都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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