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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貌似跟潘開福老孃很熟,進門他就朗聲大笑道:&ldo;老嫂子,我來看看你。&rdo;
潘開福跟黃三刀在彼此道歉,對方把豬肉拿出來,在爺爺的吩咐下,用土豆紅燒起。
過了一會,茅屋裡一股一股的肉香,饞的人直流口水。
爺爺跟潘開福老孃在屋裡,聊了許久,我好像聽見啜泣的聲音出於好奇,我自持自己在他們眼裡是孩子,就徑直推門進去。
那沉重也破舊的木門發出厚重的吱嘎聲,驚得爺爺跟潘開福老孃齊扭身,搞得屁股下的椅子吱吱嘎嘎怪叫,他們倆就那麼直白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發毛。
正在進退維谷時,&ldo;沐風有事?&rdo;爺爺板起臉出口問道。
我看看白髮蒼蒼的潘奶奶,她眼角有淚痕我身子已經塞進去半拉,不能硬生生的撤回,稍稍一頓僵了僵,嗨嗨一笑道:&ldo;沒什麼,我以為爺爺把我忘記了。&rdo;
&ldo;出去幫你潘叔叔添把火,我跟潘奶奶說點事。&rdo;
&ldo;哦。&rdo;我退出來,有點沮喪,不知道爺爺幹嘛要撇下我跟潘奶奶呆在一起?
潘開福從廚房走出來,在揉眼睛,好像是屋裡的煙燻了眼睛看見我就喊道:&ldo;沐風哥兒,來嘗嘗我的手藝。&rdo;
我看在肉香的份上,咽咽口水,把委屈吞下肚子,屁顛屁顛的跑去吃肉了。
他們家的孩子好在後來才得知是因為營養不良導致發育緩慢,其實他比我小兩歲,我八歲,他至少有六歲了。看他倚靠在一張剛剛好勾著的木凳上,小手掌在木凳上拍,口裡直嚷嚷道:&ldo;打打&rdo;把肉塊跟土豆都拍打成泥了,滿嘴都流著清口水,卻沒有吃到他爸給的食物。
我靠近小孩,把拍打爛的土豆,用指頭挑一塊遞給他嘴裡呀!小傢伙餓壞了,居然把土豆跟我手指頭一起咬住不放。
好痛我大叫,越是抽,他丫的越是狠命的咬住不放。
潘開福聽見,急忙走進來看。
見我的指頭在他兒子口裡,也嚇壞了,急忙出手扳開小傢伙剛剛冒出來的牙齒看著指頭上一個深紅色的齒痕不知道是疼的原因,還是被小傢伙不顧一切咬住我指頭的樣子嚇的,反正我肆無忌憚的哇哇大哭起來。
爺爺聞訊跑了出來,用嘴給我吹,用潘開福家的缸腳泥給我敷,還是疼
爺爺哄我說:&ldo;沐風乖,以後罰這個小傢伙做你徒弟,讓他變牛變馬供你使喚。&rdo;這個原本是一句安慰我的玩笑話,在後來果真成真。
不過我也不需要爺爺說的那樣,只是覺得潘開福叔叔應該把小傢伙的牙齒撬了別讓他以後再咬人就是,不過這個要求我沒有說出來,即使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答應。
話說跟黃三刀吵架的潑婦,不甘心辛辛苦苦種的辣椒就那麼白白讓摘了大白天捉賊娃子失敗,她暗自決定晚上潛伏在辣椒地附近來一個守株待兔。
潑婦潛伏在一簇茂密的絲毛草下,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盯著那片斜坡上的辣椒地。
在辣椒地距離一尺遠的位置,就是隔壁人家的地隔壁人家的地裡有一個墳堆,在晚上看著墳堆毛髮倒豎的感覺,女人極力不看墳堆,只看辣椒,只要有一個風吹草動,她就來一個人贓並獲。
高高的夜空,掛著一輪半圓月月亮慘白慘白的跟死人的臉一個顏色,陰冷陰冷的缺乏善意,女人不敢久看月亮,只能低頭盯著辣椒地。
起風了,女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手肘撐住在地上久了有些痠麻剛剛想動一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女人急忙屏住呼吸,認真、專注的盯著辣椒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慢慢地從隔壁那家人的墳堆冒了出來,接著僵硬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