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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管,你給我滾回去。&rdo;心煩意亂,我懶得看他,繼續堅持怒吼道。
矮冬瓜磨磨蹭蹭最後看我一眼,把那把我贈送給他的木頭槍別在腰部,終於從我視線裡消失。
在他離開後,我又痛痛快快大哭一場。
自我感嘆!不是我狠心,是我命不好,克親!再也不想連累誰,不想看見在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
風把窗框搞得一顫一顫的搖晃,我實在是懶得起身,就那麼慵懶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屋裡好似多了一個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氣息湊近耳畔,一滄桑嘶啞的聲音對我說道想知道答案,來杉樹林河邊找我。
驀然睜開眼,屋裡靜悄悄的,除了我還是我。
&ldo;誰?&rdo;
不是夢境,剛才我的意識清醒,只是在聽到那種聲音之前,被一種奇怪的力量控制住不能動彈。此物能避開門口八卦鏡,來無影去無蹤,如入無人之境來到我身邊的絕非等閒之輩。他不是道行高深的道士,就是極其兇惡的厲鬼,約我去杉樹林河邊想要我的命?還是另有陰謀?
與其這樣戰戰兢兢地等死,不如來一個正面交鋒不對,在我的夢境出現的是相似阿秀的女鬼,剛才是聲音分明的男性,他會是誰?
更或者是女鬼玩的花招,想引誘我前去送死?
無論怎麼樣我都得去面對,把爺爺留下的物件一併帶齊,全副武裝義無反顧拋棄了家裡那一線光明,融入進暗黑中。
此時的我,就像是掉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洞,巨大的無助感跟恐懼,混淆眼淚水一起狠狠的抹乾淨。
沒有誰能陪伴我一生一世,路必須走下去,這是屬於自己的路。
這條路我已經走了十幾年,不用任何照明工具,藉助夜色就可以輕車熟路的摸到杉樹林。
河水嘩嘩的流淌,杉樹林的風在這一晚更冰冷刺骨,這還是夏天,要是冬天不定把我冷成什麼樣子。
河邊黑漆漆的,亭亭玉立的杉樹,在黑夜中變身成為一具具削尖腦袋的鬼魁,虎視眈眈、俯瞰的姿勢看著我這個在它們眼裡小得跟蟲子似的小人物,居然在黑夜中不怕死,獨自一人前來受死。
我走進杉樹林,不時踩到在樹林中蹦跳捕食的蟾蜍,踩得它們嘰咕一聲叫,在我提腳之時拼命大力蹦跳一下逃得遠遠的。
夜色中的河面,沒有霧霾,黑黝黝、冷清清,冥冥之中我好像置身在一片未知而詭異的空間,無邊無際的黑,影影綽綽無數鬼影,卻毫無聲息,如同在幽冥地獄那般。
毫無預兆一聲輕咳,接著有人問&ldo;你來了。&rdo;
在暗黑、樹影斑駁妖異舞動下,我努力瞪大眼睛看向跟我打招呼,貌似在河邊垂釣的人
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見背影,從後背起到頭上均是模糊不清。
就好像此人沒有頭,只有肩膀跟腰部坐的姿勢在河邊垂釣。
而垂釣的位置也不對,他的魚竿垂直在回水沱裡回水沱怎麼可能釣到魚?那旋轉的漩渦還不把魚鉤絞殺掉?
正常人不可能這個時候來河邊垂釣,也不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垂釣。
就像我之前推測的,他不是人。
要是在平日裡,我特定大叫一聲,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逃之夭夭早就不見蹤影了但是現在我不能跑,至少在此人面前不能丟份,無論他是惡鬼,還是別的什麼,都得來一個正面交鋒。
我努力剋制陡增的恐懼感,一步一顫走了過去。
跟他並排站在一條線上,這才回頭看他&ldo;別看我,看見了對你沒好處。&rdo;
他這是在提醒我,還不如說是在危言聳聽,不過我真的是沒有有足夠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