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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的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和他一樣會跑火車。
一隻被人穿爛的破鞋,他信了她的才有鬼。
誰知道半個月前還像爬藤植物一樣扭曲在一起的人,轉頭卻給自己立起了貞節牌坊。
他去京大找她,半個月來一連四五次都撲了空。
於是掏了煙給她的系主任,兩人在她空落落的辦公室外,吞雲吐霧的閒扯了起來。
系主任勸說:「老馮啊,這麼多年,這回看來你是真的沒戲了。」
馮曉才指間的菸灰,都快燙到肉了還不知道彈掉,他訥訥問道:「範主任,你說什麼?」
老範拍了拍他的肩,讓他認命,說:「沈校長的兒子要回來了,小華當初在京大念書的時候好像和他好過。沈校長的兒媳婦得癌症死了,他兒子領著閨女準備回國定居了。小華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幾天不僅燙直了頭髮,還穿起了學生時期的白襯衫裙。你呀,早死了這份心,找個合適的伴兒,別在這浪費精力了,畢竟人家這是要奔大好前程去。」
第20章
馮曉才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和華秋吟長達十年的情感拉鋸戰,會以另一個男人出現的方式來終結。
而這個男人,無論從身份、地位、財力、學歷還是年齡上,無一不將他徹底碾壓打擊到塵土裡去。
他也想過華秋吟會嫁給別人,但他卻齷齪的想,只要他把華秋吟的這些醜事捅到那個男人面前,他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娶一個破鞋回家,日日羞辱自己頭上掛著綠帽。
馮曉才自信的覺得,他可以輕易摧毀華秋吟和任何一個男人的婚事,讓華秋吟被嫌棄唾罵的無處可去,最後只能乖乖認命的回到自己的小窩裡來。
但這一回,沈家的男人卻讓他感到害怕。
他再也不敢絕對自信的拿老戲碼威脅華秋吟。
畢竟俄語系的範主任跟他說,華秋吟和瀋海森有舊情,人一旦有了舊情,便容易有濾鏡。
再憑著華秋吟那張舌燦蓮花的嘴,很可能會將她凌亂不堪的情史輕輕一筆帶過,從而把他塑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強/奸犯。
以馮曉才對華秋吟的瞭解,這麼些年,她早對他恨到了骨頭縫裡,眼下如果有人能替她收拾自己,華秋吟絕對不會手軟,一定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瀋海森出身名門,爺爺那輩就是有名的大儒,外祖那邊,擱在幾十年前更是前清的皇親貴胄。到了他這輩,家族已然煊赫至極,瀋海森的大姐,沈家的老大瀋海萍夫婦更是幾乎把著半個中原的命門。
這樣的家庭馮曉才根本惹不起,也不敢惹。
馮曉才得知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便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家裡、單位,日日心不在焉的團團轉,睡不下、吃不香,生怕哪天自己就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都沒人替自己喊一嗓子冤屈。
馮曉才出現的唯一目的,就是破壞華秋吟的如意算盤,要是真遂了她的意,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他還有將來安度晚年的那天嗎?
馮曉才只要一想起華秋吟有春風得意的那天,頓時嚇得後背都冷汗如雨。
那時候的她,想要捂死他,只怕就跟摁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最好他這回也能唬得她和以前一樣沒了膽,乖乖的認了命。
馮曉才豁出去似的在巷子口痛罵道:「破鞋、婊/子、賤婦,你個爛了洞的臭婊/子!和我睡一張床,被窩都還沒涼透,就到這勾引起男人了。這麼多年我對你掏心掏肺,你把我利用壓榨得乾乾淨淨,現在嫌我老了,又窮又沒勢,合該被你一腳踹開,配不上你這年輕有姿色的女子。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想妄想做白日夢了……」
引得過路人紛紛抻長了脖子回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