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5 頁)
傅聞鷹如受驚的兔子般,抬頭看向葉白宣,囁嚅道:“你,你如何能知?”
葉白宣放聲大笑道:“你覬覦這位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顏碧槐裝死,掌門之位自然便空了出來。江籬外出調查顏碧槐的死因,約定三個月,如今過了已近半年,你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取而代之,即便只是當個顏碧槐傀儡。”
“傅叔。”江籬突然開口,語調平和,沒有絲毫怒意。
傅聞鷹聽得江籬的稱呼,滿臉吃驚的神色,不自覺地便介面道:“小姐……”
“三生門,以後便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毀了我爹一手建立三生門的名譽。”
傅聞鷹聽罷,老淚縱橫,直直地在江籬面前跪了下來,大哭道:“小姐,傅某錯了,傅某真的錯了。我不該聽從顏碧槐的話,同他聯手來害你。我,我曾經想要置你於死地啊。你怎能將三生門交予我這樣的人?”
江籬扶起傅聞鷹,淡淡道:“你在三生門內一向很有威信,或許十年前,這掌門之位便該是你的。雖然如今遲了十年,我還是希望,你能留在三生門,一心一意將它發揚光大。傅叔,我走了。”
江籬轉身出門,沒有回頭,從今往後,她便要與這三生門話別,再也不過問此處的事情。她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再被這個地方牢牢地牽絆住,她希望,能走自己的路,不要再為他人而活。
葉白宣跟了出來,走在江籬的身後,卻沒有開口叫住她,也不願追上前去。這個從前的小不點,如今的背影,為何如今看來,是如此的落寞。
再糾纏
江籬同葉白宣跳上馬,離開了三生門。江籬自始至終未曾回頭,有些東西,當你決定要放下的時候,必須得要狠下心來,生生地逼自己才可。
回程的路上,兩個人都騎得很慢,時間似乎一下子多了許多,無事可做的感覺有些糟糕,心裡顯得空落落的。江籬漫無目的前行著,那個方向,是去白虛派的。只是她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還要回去,那白虛派裡,還有何事值得她牽掛?
江籬突然掉轉馬頭,往旁邊的岔路而去。葉白宣愣了一下,隨即跟上,與江籬並肩而行。
江籬轉頭看他一眼,漠然道:“你跟上來做什麼?”
葉白宣眯眼一笑,道:“是你將我從梨瀟谷裡請出來的,為了顏碧槐那些個破事,浪費了我如此多的時間,如今輕描淡寫地便想趕我走?江籬,算盤怎能打得如此之精呢?”
江籬無奈地看他一眼,做投降狀:“好吧,那你便跟著吧。以後,便讓徒弟養著師父吧。但凡徒弟有一口飯吃,便也不會讓師父餓著。”
“江籬,才這以些日子,你便跟為師學了不少,像如今這樣講話,多好。”
江籬暗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一個人尖酸刻薄,還能引以為才能,便也只有那葉白宣,才有那些個自信。她也只是學著他的腔調說笑罷了,他倒還信以為真了。
江籬只是笑笑,不再說話。倒是那葉白宣見狀,又多話道:“你若穿先前那身女子衣衫,配上這笑容,那才是真正的美人一個。”
江籬聽他出言似乎有輕薄之意,斜眼看去,卻見葉白宣面色從容,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之事。倒是自己太過小心眼,敏感過了頭,便嘆道:“那衣衫,是我孃的。她一定料不到,她死後那麼多年後,我還會去住她當年住過的地方。”
“江籬,你還在為丁莫言的死執著?”
“沒有,我已放開了。”江籬如實道,“這世上的快樂與苦痛,並非只能用生死來衡量。我爹他選擇自殺,必是心中極為樂意的事情,我又何必耿耿於懷。”
葉白宣突然拍了幾下手,高興地樂了起來。江籬不解,皺眉看向他。
“還記得嗎?我曾說過,你與丁莫言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