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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真望著卞氏笑了笑“母親,我已經無顏面對子桓,為何不讓我就此去了?”
卞氏的手顫抖不已,卻是將手背在身後,徐徐走近洛真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怎麼會死得這麼痛快?”
顯然,她是認為洛真不守婦道,勾引自己的公公。否則怎麼恰好就是子桓不在家的時候,曹操宿在書房,而洛真又出現在此處,衣衫凌亂!
卞氏瞥了她一眼,皺眉道“壓入柴房,不要張揚出去。”
幾個丫鬟手腳麻利的一擁而上將洛真團團圍住,壓往柴房。卞氏自始至終都沒再看過洛真一眼,自然看不見她眼中決意赴死的念頭。
“老爺,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卞氏隱約將曹操執意留在書房的目的看做與洛真苟合,自然覺得不可思議,卻又合情合理。只是究竟是誰主動,便不好說了。
曹操亦是皺眉“看見此事的那些丫鬟記得解決掉,我什麼都不知道,自然無法對你解釋。可能的話,甄洛也殺掉,對外稱暴病而亡便是。”
冷冷的一番話,卻是對著無數的人下了生殺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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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關進柴房的經歷,洛真已經是第三次了。樂—文可像如今現在這樣,雙腳被捆做一團,雙手亦是牢牢捆在柱子上,連嘴裡都塞滿了白布,如此的屈辱倒是第一次。
洛真枯坐一整日,一會哭一會笑,像是得了失心瘋。袁熙親手寫的字條,橫空劈來的一掌,裸露的軀體和那個本就曾是噩夢一般的人……孰真孰假,孰是孰非?而自己又怎麼面對曹丕?
安穩的日子過得太久,如今一下子便直接來了重頭戲,恐怕誰也沒時間反應過來。
未過幾個時辰曹丕酒醉而歸,看到侍衛自明照榭向外抬著一具一具年輕的屍體,他心生不好的預感。踉蹌著腳步跑回容華香榭,只看見朝露一雙通紅的眼和空蕩蕩的房間。如一盆冷水劈頭蓋臉落下來,他的酒意一下子退到骨子裡,連每一個毛孔都是清醒無比。
“洛兒呢?”曹丕的眼裡佈滿血絲。
朝露撲通一聲跪下,泣聲道“公子走後,夫人收到……一封信,便去往了明照榭的書房。她說片刻便會,可現在還沒有回來。早些時候我聽到明照榭裡盡是淒厲的喊叫聲,似乎死了不少人……夫人還沒有回來。”
朝露抬眼,卻發現曹丕早便不見了身影,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哪裡,衣角消失在明照榭的院角處。
此等醜聞,卞氏自然想方設法不讓其宣揚出去。短短一日,明照榭裡親自見過此事與沒見過此事的丫鬟統統殺了個乾淨。鮮血落進湖水中,初寒的天氣無風,便四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曹操說,將甄洛也一併殺掉。卞氏雖然忌憚曹丕的情緒,但念著曹丕還沒有回來,便狠了狠心也吩咐了侍衛提刀去往柴房。
曹操如無事人一般繼續在書房裡看書,忽的一滴雨水落在窗杦上,打溼了窗板。這是春天的第一場雨,竟是在冬天剛剛消亡的時分。春寒煞人,曹操亦是覺得空氣陰冷,皺起了眉。
“來人吶,添些爐火。”
空蕩蕩的聲音在書房裡百轉千回,曹操猛然想到,這明照榭裡哪來的丫鬟了。
另一邊的正堂前,曹丕攔下那隊帶刀侍衛,詢問情況。卻見每人都支吾不語,似乎有口難言,便急忙跑入堂內,望向卞氏悠然喝茶的身影,冷冷道“母親這是為何?明照榭幾十個丫鬟的性命你棄之不顧,那隊帶刀侍衛又是去做什麼?”
卞氏放下茶盞,面容是掩飾不了的憔悴。“桓兒,我不想瞞你,只是這事已然到了無法挽回的餘地……”
卞氏便淡淡的將來龍去脈說的清楚,從曹操反常的不回明照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