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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儼說道最後不忘去看洛真的臉色,見其臉色緋紅,自然以為洛真對袁熙也有意,哪知是因炭火燒的旺,洛真有些熱。
張氏滿意的點了點頭“洛兒,你父親去世的早,大哥也早早的去了,是儼兒看著你長大,如今他的意見也是我的意見,你怎麼看?”
洛真抿了抿唇,淡然道“洛兒一切聽從母親安排。”
因為,這不也是歷史的安排嗎?
從洛真知道自己的身份起,似乎她就少了一分對生活的積極,一切都在朝著已知的既定的結局走,那麼她的想法又有什麼意義,不過戲子而已。
張氏滿意的點了點頭,甄儼和玉如也憐愛的看著她,只是誰都沒注意到甄堯的拳頭瞬間握緊,而角落裡的甄榮也是黯然的低下了眉眼。
劉維善細細觀察著一切,眼睛裡還是讓洛真不舒服的狡黠的目光,似乎時時刻刻都在算計什麼。
眾人又續了一會子話,便散開了去。
甄堯攜著穆妙菡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沉靜無話,到了門口,甄堯忽然停了下來道“妙菡,你且先回屋去,我忽的想起了還有些急事要處理,之後要去看望母親,午飯不用等我了。”
穆妙菡將手裡的暖爐塞給甄堯,微微笑道“去吧,只是天寒地凍,別累壞了身子。”
甄堯的手指在暖爐上摩拭著,指腹傳來那舒適的熱度不禁心生暖意,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了。
穆妙菡也回了屋,卻把屋門開了個小縫隙,靜靜地站在那裡看。
丫鬟雪兒是穆妙菡的陪嫁丫頭,見自家小姐如此,不解的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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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到濃時堪可破
穆妙菡卻不出聲,只靜靜地看著本是向著門口去的人卻折返幾下向著洛真院子的方向去了。
他的手裡還有她遞給他的手爐,在皚皚白雪中,那點溫度又怎麼能暖化一個人的心?
她轉身嘆息道“在看一個傻子,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人。”
似是淡然的語氣,眼中卻已經含了淚,美麗的容貌也蹙起了眉,驗證了許久以來一直心裡猜測的事,她的心也如這寒九天,冷的發憷。
彩兒高興壞了,回屋的路上一直在敘敘的說著袁顯奕的好話。三年來,袁顯奕來往於無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都不忘給洛真帶些小玩意,或是簪子,或是玉佩,或是耳墜,或是胭脂。
甚至在洛真第一次葵水至的時候,他還湊巧送了許多厚重的手帕。洛真以為那是手帕,彩兒一見卻是臉紅無比,耐心的解釋道,那是月信墊。
靠,不就是古代姨媽巾麼!
洛真反應過來時,也就明白了袁顯奕的意圖,他這是在對洛真宣誓主權麼?袁顯奕確實是個國民校草般的人物,洛真與他相交也是朋友之誼,直到第一次從甄儼嘴裡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才開始有了一種牴觸。
和命運的牴觸,偏偏要寄託在袁顯奕的身上,洛真暗嘲自己也是個沒骨氣的人。
只是歷史就是歷史,任誰也無力改變。
屋子底下通了地龍,使得擺放的花不知冬,自顧自的開了起來。洛真極怕冷,時時刻刻手裡都要抱著一個暖爐,也就是回屋讀書彈琴的時候,才擱下。
外間裡彩兒剛要關門,便看到甄堯快步而至,不禁疑問道“三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找小小姐?”
“無事……敘話罷了。”
洛真聽得甄堯的聲音,忙喊道“彩兒,叫三哥進來吧,我正有幾處詩詞不知其意,要請三哥講給我聽呢。”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