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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孩童受了這一擊,竟還能撐到初璃來尋。
真是稀奇。
初璃的法力在瞬間籠罩了那孩童全身,似是太難受了,孩童雖是緊閉著雙眼,卻還是下意識地挪了挪。
這一挪,便觸碰到了初璃的指尖。也不知那孩童在昏迷之間夢見了什麼,竟順著初璃施法的手,雙手攀附便往初璃身上靠。
初璃哪料到這孩童昏迷了還能動作,一時沒有推開,被那孩童蹭了滿懷的血汙。
「母妃……」孩童意識模糊的呢喃伴隨著血腥味刺鼻,惹得初璃神色微冷。她指尖法力凝聚,正想著要不把這孩童丟在密林中自生自滅算了,卻在下一刻,探查的法力被孩童體內無由之氣擋了回來。
明黃龍影盤踞,龍身暴漲,發著龍吟之聲。
這是……帝王之氣!
憑藉帝王之氣吊著性命,難怪這孩童不死。
可若是帝王之氣,那初璃便不能拋下孩童一走了之。這帝王之氣關係著人界皇朝命數,初璃今日若是走了,帝王之氣撐不到下一位援助那孩童之人,屆時皇朝大亂,而秋朔身為七皇子必定受其牽連。
「母妃……」孩童陷入更深層次的夢魘,小手死死抱著初璃,不肯鬆手。
初璃素來冷情,此刻難得皺了皺眉,指尖微屈,在到底是直接把這孩子拍死和施法把這孩子救了的兩種抉擇中,猶豫了須臾,最終選擇了後者。
上官逸醒來之時,是在初璃的懷中,初璃一臉正色,指尖搭在他身後,法力絲絲湧入,在他睜開眼的瞬間法力盡散,皆收歸初璃指尖。
才六歲的孩童哪懂得什麼美醜,只消初璃一眼便能淪陷。
他只覺眼前這位佳人分外好看,就如同書中描繪的那般,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眸如點漆,膚如凝脂,那神色則更是蠱惑,霜雪覆面,融於艷陽之中,白氣蒸騰繚繞,他從未見過如此恍若謫仙之人。
「你醒了。」初璃冷聲道。
這聲音……便是比宮中琴師撫琴奏樂還要勝上一籌。上官逸忽然便忘卻了先前遭遇刺殺的畏懼和不甘,也未曾反應過來現下這種場景何其詭異,只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人,生生增添了幾分熟悉之感。
「是你救了我嗎?」孩童眼神殷切期盼。
初璃本想著回答,卻突然聽見稀碎的馬蹄聲,自遙遠的官道傳來,愈發逼近。
初璃在救這孩童時,神識未曾關閉,此刻便連十里之外的景象都看得分明。
見眼前人沒有回答,上官逸大著膽子拉著初璃的手,輕聲說:「我叫上官逸,書上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
纖細的聲音繞在耳畔,和著遠方的馬蹄聲嘶鳴,初璃理所當然忽略了前者,施了法力凝神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官道之上,兩隊騎兵率馬狂奔,馬蹄踏過,一路煙塵繞尾。為首的青年一臉焦急神色,腰間玉牌上篆刻的逸字分外明顯。
「既是你救了我,那我以身相許,你做我的妻,好不好?」上官逸一臉認真,若是初璃能仔細瞧瞧,便能發現上官逸神色之中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可她心思不在上官逸身上,因此別說那神色了,就連上官逸所言她都未曾聽清。
為首那青年穿戴不俗,執了一柄長/槍在側,那架勢像是徵戰沙場的將軍。初璃雖沒見過皇室裝扮,但從那兩隊騎兵的整齊度和盔甲的精緻度來看,約莫是皇家派遣而來。
若有人拿著上官逸的令牌回宮去搬援兵,以皇宮離此處的距離,現下趕來倒也神速。
「好不好嗎?」上官逸等不到初璃的回答,有些著急,一雙明亮的眸子直湊近了盯著她。
這番動作打斷了初璃的神識探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