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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上官逑是太子,距離登頂僅有一步之遙,但那也需得陛下首肯,否則便是篡位,這人輕輕鬆鬆便將此言說出,當真大逆不道。
周羽卻不甚在意,反倒是勾了勾唇,眉間在那一笑中染上了極淺的妖冶之意,他道:「殿下何需動怒?草民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殿下心裡清楚,如今您為儲,倒不如說是虛晃一槍。陛下若真是看重殿下,立儲的同時便該讓殿下有監國之力,現下太子之位您名正言順,卻獨獨缺了權勢。立儲不放權,殿下猜猜,陛下想做什麼?」
上官逑聞言臉色已是鐵青,他一改先前對周羽的輕浮態度,沉聲道:「說下去。」
周羽凝了凝視線,片刻後才道:「草民猜,陛下只是想讓殿下為九皇子鋪路。」
那聲音清亮,滴在簷下漸急的風聲之中,遠處枯葉殘敗,「嘩啦」一聲葉落無數。
周羽頓了頓,在那風聲中開口,「立儲不過是陛下為了暫歇皇權爭鬥的幌子。先前皇子相爭,風頭最盛的便是您跟九皇子,一旦立儲,九皇子在失去部分朝臣支援的同時,也能獲取韜光養晦的機會。陛下如此恩寵九皇子,殿下認為是何緣由?」
「為何?」上官逑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同周羽距離不過咫尺。
周羽抬了抬視線,道:「是父子親情,皇家之恩。因為陛下看中九皇子,是將他當成親子,光是這一點,哪怕殿下您,都比不上。」
「荒謬!孤難道便不是父皇的親子了?」周羽那言辭刺得上官逑連語調都變了。可偏生周羽所言不錯,皇家之中,親恩最難得,若非如此,九皇子絕不可能發展成如今與太子分庭抗禮的地步。
周羽不欲過多解釋,只道:「是否荒謬,殿下可自行裁決。草民的意思是,殿下若要登頂,唯一的障礙便是九皇子,而拔除九皇子的勢力,奪其性命不可取,殿下應當攻心為上。」
上官逑眼神暗了下來,低聲道:「那先生,有何計策?」
周羽至此,才在上官逑面前斂了神色,隨後便跪了下去。周羽伏首在地,冰涼的地面沾著他的發,寒入衣間,他道:「九皇子今夜和昨夜皆不在皇宮之中,此事,殿下可知?」
一語畢,激起千層浪。
而此時,初璃與秋朔正於一處僻靜的茶樓裡敘話。
「什麼?你說九皇子邀你同遊?」秋朔頗為訝異地睜大了雙眸,向來淡然的他面上能為著此事現出這般神色,也屬實是不易了。
初璃坐在椅上,「是」一字還未說出口,身旁的玲秋便替她答了。
玲秋一臉痛心疾首,道:「是啊,奴婢本以為是殿下您對我家郡主心可昭月,可誰曾想竟來了個九皇子。那九皇子登門拜訪,絲毫便不在意郡主的疑慮,還說什麼恭候。」
玲秋嘆出一口氣,又道:「皇家之事本就難言,何況這九皇子如此蠻橫,郡主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奴婢還聽說,那九皇子的脾性極差,動不動就殺人呢,也不知日後郡主與他同遊,會被九皇子逼迫成什麼樣子?」
玲秋幾乎是痛呼了,道:「我家郡主清白之身,如今及笄之年,便要被九皇子……」
「咳咳。」初璃實是聽不下去,便出聲制止了玲秋,道:「隨意編排皇子,你好大的膽子。」
玲秋趁著初璃未轉過視線,俏皮地眨了眨眼,只道:「是,郡主教訓的是,奴婢謹記。」
秋朔自從初見玲秋,見識過玲秋的性子後,如今倒也能見怪不怪,只瞧著初璃,道:「所以,你邀我前來,便是聽你訴苦的?」
「並非。」初璃看了玲秋一眼,後者會意,退至了門外。
眼見著那門被人關上,初璃這才開口,道:「我只是覺得,前有紫乾被盜,那盜劍之人本就在暗處,現又有皇權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