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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櫟:「什麼?!」
他瞪大雙眼。
程默生悠悠道:「我以為說的已經很明顯了,怪不得他要我一個人拆。」
聞櫟尤有一絲希望:「或許是他寄錯了呢?」
程默生堅定地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
聞櫟不信:「那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給我穿的,我不相信!!!」
程默生掏出手機:「要不我們打電話問問?」
聞櫟攤在床上:「還是算了。」
短暫的沉默後,程默生嘗試著平復他的心情:「這也不怪他,畢竟他不知道我們之間是假結婚。」
聞櫟氣紅了臉:「是真的也很奇怪啊!」
寄裙子是什麼鬼啊。
奇奇怪怪的。
「別生氣嘛,他畢竟是寄給我的。」
程默生哄完人,偷偷地把箱子塞進了衣櫃裡,都蠻漂亮的,得好好收著,萬一哪天就派上用場了呢。
聞櫟雙手抱胸,想著那一箱裙子,突然意會過來:「其實這些裙子是不是和我沒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是假的嘛,程默生又不可能強迫他穿,所以他這麼氣幹啥,和自己沒關係啊,差點就被繞進去了。
「非要講的話,是這樣的。」
想通了這衣服不需要自己穿,聞櫟身心舒暢,壞笑著湊上去,「那你還把它們收起來做什麼?藏得那麼深,生怕別人找到一樣。」
程默生將衣櫃門關上,扭頭看他,似笑非笑:「聞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啥?」
「你凌晨剛答應過我的,我正在追求你。」他湊上前,覺得呆愣著的聞櫟真是太惹人歡喜了,「我會嘗試看看的。」
他的話說的模稜兩可,聞櫟卻聽懂了其中的含義,他推過越靠越近的某人,揚起聲音,「你想得美。」
話了又小聲嘀咕:「我才不會答應你呢。」
也不知說的是追求,還是衣裳的事。
程默生含笑,他知道的,聞櫟這人,就是嘴硬心軟。所以被推開後他又湊近了,尾音揚起:「我才不相信呢。」
聞櫟決定要和程默生冷戰五分鐘。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蹬鼻子上臉,他們是假夫妻!假的!說話就說話,屋裡又沒旁人,湊那麼近幹嘛。演給空氣看啊。
他抱著西施要出門,去露臺透透氣,程默生丟給他一件外套,說外面不抵屋內,風大,披件厚點的外套,別凍著自己。
聞櫟賭氣地丟了外套在床上,醫生掛在嘴邊的只有著涼著涼嗎,跟個老媽子一樣,只有姚文瀾才會追在他屁股後面讓他添衣服。秋天穿秋褲,冬天穿棉褲。
程默生好脾氣地將他丟在床上的外套給他披上,「這麼大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著涼了可就吵不了嘴了。」
「誰吵嘴了?」
「我也不知道誰在吵嘴。」
「就出去一會會,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瓷娃娃了。」
「沒辦法呀,要是你真凍著,我會心疼的。」
「滾滾滾,我現在還不想和你說話。」
「知道知道,在冷戰呢。」
聞櫟沉默了,他往床上一坐,「我不出去了。」
「行吧,那外套也不需要了。」程默生隨手將外套丟在一邊。
西施從聞櫟懷裡跳出來,在床上撒潑,但是他的爪子不知在哪踩過,竟然還沾著泥印。素色的床單瞬間被它踩髒了。
於是聞櫟也顧不上和程默生冷戰了,兩人的攻勢都轉移到西施的頭上。可憐的狗子被拎起命運的後脖頸,可憐兮兮地咕嚕兩聲,但是兩位爸爸絲毫不顧及它的賣慘,一齊把它丟進了浴室的小盆裡,準備給它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