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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櫟無所謂,他詢問了程默生——也就是他那位相親物件的意見,對方表示可以配合,家裡都沒什麼意見。
相親是聞櫟自己做主的,姚文瀾至今仍被蒙在鼓裡,她接收的訊息是聞櫟和程默生已經談了有半年多,只是一直都沒有告訴她。
姚文瀾一邊怪聞櫟沒有早點告訴她,害得她擔心那麼久,做夢都想著聞櫟結婚的事,一邊又為兒子能夠找到下半輩子的依託而高興,當天的飯都多吃了半碗。
相親的那天天氣就不好,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聞櫟和程默生約在了一家高階餐廳,人均四位數的消費水平,是聞櫟很少涉及的。也不是沒錢,只是他一直都吃不慣這裡的味道,也習慣不了裡面的環境。
他開篇就表示自己沒有結婚的打算,一切都是家庭所迫,畢竟他不是真的想要成家立業,只是想圓姚文瀾走之前的一個願望。她是個苦命的女人,愛上了個男人但得不到結婚證,也沒有夢想中的婚禮,只有被男人遺棄的真心與孩子。後來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又患上了胰腺癌這種絕症,滿打滿算剩下的日子也不到365天,日日夜夜還要和病痛相伴。
他想如果對方被勸退那就再找下一家,總有和他一樣不想結婚的但又不得不結。有時候聞櫟就想人活著挺沒意思的,到了三十歲也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這世上的未知數真的太多了。
沒想到程默生竟是和他一樣的想法,同樣是家庭所迫,只是在聽到一年協議期時稍微皺了皺眉頭。
「有什麼問題嗎?」聞櫟問。
若不是姚文瀾,他是不會讓一場婚姻束縛住自己的,以前吃得苦太多,讓他對婚姻一事早就喪失了期望。
他以為程默生是覺得一年時間太長,適當縮短一些也不是不行,兩三個月的時間他注意一些,瞞過姚文瀾不是件困難的事。
「沒事,就這樣吧。」程默生沒提反對意見,忽略皺眉不論,他似乎對聞櫟提出的協議很滿意。
兩人加了微信,互換了聯絡方式,雖然聊天對話方塊依舊停留在【我透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聞櫟在沙發上一直待到了天亮。
休息室有配套的洗漱間,洗手池上每天都會換新的一次性洗漱用具。鄭離鈞不是第一次在這睡了,找起東西來駕輕就熟,當他刷完牙洗完臉出來想問聞櫟吃什麼早飯時,就見聞櫟頂著一頭翹起的亂毛坐在沙發上託著腮打著瞌睡。
「怎麼坐在外面?」他過去拍拍聞櫟的肩。
鄭離鈞的動作不重,聞櫟迷糊地揉揉眼,意識還沒回歸,習慣性地說了聲:「早上好。」
鄭離鈞無奈:「早飯吃什麼?」
「小冰箱裡有我昨天吃剩下的包子。」
「你就讓我吃剩飯啊!天放晴了,你說要吃什麼,我出去買。」
「現在幾點了?」
「七點剛過。」
「哦。」聞櫟點點頭。
他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耳邊確實聽不到雨聲了,聞櫟打了個哈欠,朝著休息的房間走去:「你就買你自己的份吧,順便幫我看下店,我要回去睡個回籠覺,昨晚才睡了一個鐘頭,困死我了。」
「一個鐘頭?聞櫟你昨晚修仙呢!」
鄭離鈞吼完又覺不對:「你先別睡!我怎麼一邊買飯一邊幫你看店啊!」
「點外賣。」
留給鄭離鈞的是一聲關門聲,而後聞櫟的聲音飄來:「過了八點會有人來接班的,你等人來就可以走了。」
——
聞櫟一直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
醒來後依舊是昏昏沉沉的,他摸了摸額頭,有點燙,可能是發了低燒。在休息室的抽屜裡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