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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程父程母也沒有取笑他的意思,問他晚飯前要不要去姚文瀾那邊一趟,婚禮也辦了,親家卻還沒見,屬實有些不像話。
於是聞櫟便打了電話過去,姚文瀾接了電話,她剛一覺醒,睡覺前看了遍直播,睡醒後放了遍錄播,嘴邊是壓都壓不下去的笑意,精神狀態也很亢奮:「我有空呀,你要來嗎?」
「嗯,還有叔叔阿姨也要過去。」他小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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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白天很長,五點的天還透亮著。醫院的走廊上一直充斥著一股散不去的消毒水味,程母問起當初怎沒讓姚文瀾住二院,離聞櫟的咖啡廳也近。
「是原先的醫院介紹來的,有認識的醫生,是在胰腺癌這方面的名醫,便寫了介紹信過來。」聞櫟回答。
姚文瀾住的這所全稱是京都第一人民醫院,算是國內排上前三的大醫院了,每天光基本費用加上藥水就不是個小數目。程母算了算,聞櫟今年二十八歲,來到京都時二十四歲,這年才還完欠款,還處於身無分文的階段,短短几年又開了店還有足夠讓母親安心住院的存款,不管從哪看,聞櫟在對錢的敏感度方面都是沒得說的。
他該是天生的商人。
程母對她挑選的公司繼承人很是滿意,唯一的遺憾就是聞櫟自己不願意,也不知自家兒子能不能加把力,勸勸聞櫟。
姚文瀾對程家一家人的到來難掩歡喜,甚至有力氣下床走上兩圈。程母趕緊讓她在床上歇著,人得了病身體便不是自己的了,總不要讓孩子擔心。
姚文瀾和程母沒聊兩句眼淚就落下來了,三個大男人在一旁插不上話,程默生還惦記著聞櫟喝醉了酒,問他酒醒了沒,要不要去買點醒酒茶來。
聞櫟說不用。
程父溜達著說要出去抽菸,問吸菸室在哪,聞櫟給他指了方向,之後也被程默生拉著出門了。
他帶著人下樓買了兩籠小籠包,就坐在店裡吃著。差不多也到晚飯的點,不大的早晚餐店裡坐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從醫院下來的。
「你這一天都沒吃飯吧,光喝酒了,先吃些墊墊肚子,別燒著胃了。晚上回去後給你熬粥喝。」
聞櫟眨眨眼,似乎沒理解這個「晚上回去後」是什麼意思。
「婚禮也辦了,難道還要繼續分居嗎?協議裡可不是這麼說的。」程默生表情十分無辜。
聞櫟回想了下,婚後同居這條似乎確實有寫在協議裡。
於是他問:「那去你家還是我家?」
程默生的公寓聞櫟在上次發燒時已經去過一次,面積不小。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挺大,因為當初房子買下來時是和姚文瀾一起住的,後來她因病住院,偌大的屋子便空了下來。
「都行。」程默生說,「要不去我那?」
聞櫟無所謂,在哪睡不是睡。
唐萊在去送賀禮的路上心情還不錯,歸程卻不太開心。
無他,與程默生結婚的那人看著太面熟了。
即使只有半張側顏,但是也能從中看出他丈夫的面容輪廓,眉眼十乘十的相似,簡直是從一個模板刻下來的。
外人認為唐萊的聞楚天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但唐萊知道並非如此。
有些婚姻表面裹著的是糖,內裡藏著的卻是毒。這用來形容她和聞楚天的婚姻,再合適不過。
聞楚天向來不是個安穩的性子,娶她的時候表現的種種不過都是演戲,婚後沒兩年便原形畢露。唐萊和他吵過很多次,但吵了也沒用,過了天繼續犯,久而久之唐萊也認清了事實,懶得管他,別舞到自己和孩子面前來就行了。
但有一年聞楚天說在外出差,七八個月沒回來,她稍微打聽一下,沒想到得到了個聞楚天在某個不知名小縣城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