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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需要把老黑引出來。

過了這麼多年，老黑之所以還能逍遙法外，就是因為經過那次事件後，他十分警覺，寧可不做生意，也絕不冒險。單純的臥底不行，那必須要和政府合作。東南亞黑白難辯，如果不是知根知底，和警方合作的後果反倒可能被出賣。況且，即便葛笠，也對自己臥底之後的事情沒有把握。

在經過多次計劃之後，他們打算從外沿入手，做生產，給老黑供貨。而他們用的招數，恰恰就是日後老黑的餘黨所用的對付他們的招數：用精美的、足以亂真的印刷技術，將lsd做成各類商品標籤或者看起來像是大頭貼一類的東西。

就這樣，苦心孤詣的經營幾年，他們終於端掉了老黑。但所有的行動不可能沒有漏網之魚，後來生事的，就是這條在外的魚：老黑的養子小黑。

小黑自身並不是做這類生意起家。當初之所以遺漏了他，也正是因此。小黑受老黑的恩惠，雖然力量不濟，卻發誓要報仇。

儘管當年為了做得像，葛笠將那家印刷郵票的公司一併奉上，看起來像是被查抄了一樣，但只要有心，也還是能查得到線索。

就是那天，就是那瓶水。若是前幾年，他一定不會隨便買水喝，但距他們剿平老黑已經三年有餘，他已經習慣了純粹作為商人的存在，又是在境內，他以為那些事不會再發生。

那一瓶水改變了他們的軌跡。

她窩在他身邊，聽他講到這裡，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早有準備，拿出各類照片、證書遞給她。&ldo;早知會有這一天，證據要留足。&rdo;他說。

映入眼簾的是一家三口的老照片，他那時候還是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父母皆戎裝，他在中間，笑得還很開心。

笑容後來就少了。到他自己也一身戎裝時，完全就是颯爽英姿、卻不苟言笑了。她伸手抱住他，&ldo;你受苦了。&rdo;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ldo;應該是&l;你辛苦了&r;。&rdo;

她有些好奇，&ldo;為什麼？&rdo;

他的狡詐未變，&ldo;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rdo;

&ldo;不是你要我來的嗎？&rdo;

&ldo;我讓你來你就來？那我一開始還讓你嫁給我，你卻不同意呢。&rdo;

她讓他一說，更好奇了。&ldo;對啊，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呢？&rdo;

他揶揄，&ldo;你和你爸不是懷疑我利用你家的公司嗎？&rdo;

她到底老實，臉迅速紅透，&ldo;是我爸懷疑你，我沒有。&rdo;

他趁機抓住，&ldo;你沒有？被韓動挑撥那次，還有你被綁的那次，你沒說過？你有多狠心，說那些戳我心窩子的話。&rdo;

她反駁，&ldo;那我當時就是很傷心，尤其是親耳聽到。&rdo;

提起這件事，葛笠只後悔整韓動的不夠，但現在不是罵他的時候。&ldo;你就是不信任我，&rdo;他指責道，&ldo;從頭至尾，都是韓動在說，我基本只是應應聲，或者假意周旋。你就是不信任我。&rdo;

她讓他說的頓口無言，帶了點辯解，&ldo;你設身處地為我想想好不好？當時水果公司出事了，你突然不見了，有人在盯著我。包括我爸爸在內的很多人都和我說，你是故意金蟬脫殼，把這個要出事的公司甩給我。我頂著很大的壓力，咬牙堅持，帶著一線希望的等著你，也不敢主動和你聯絡，怕給你惹麻煩，誰知道你居然、居然。&rdo;當時的委屈，現在想想還心酸。

他摟緊她，心裡知道她的不容易，嘴上卻說，&ldo;聽起來是有些道